道:“我又不是卖在你家的,便不许我家去。”秦琼道:“你可知道你太太把你这人给了我,这人便是我的了,我爱哪样你就该顺着我。”漱芳不理他,秦琼又和袁夫人讲去。袁夫人也说是大礼,这不能教人议论的。秦琼没了法,回来又和漱芳寻事取闹,漱芳又不好恼他,置之不理罢了。一会儿秦琼又哼丫头骂婆子起来,石漱芳听不得,一口气便自睡了。奉琼赌气不睡,石漱芳便气的呜呜咽咽的哭了。秦琼见他哭了,心里软了下来,却又不肯叫他看轻,便不去抚惜他。漱芳见他没一点儿怜惜的心肠,益发伤心起来,秦琼才忍不住,过来劝他,见漱芳眼圈儿都红了,秦琼便拿帕子替他拭泪。漱芳一手抹开了,不要他揩,钻进被窝里去,秦琼见这样,便脱了衣服要进去,漱芳把被裹得死紧的不放他睡,秦琼央告了一会,漱芳只不理他。秦琼做出苦恼的声音道:“那我便冻死罢。”说着真个把棉袄子脱了躺在褥子上,一声不言语的听冻。漱芳见他这样,终究是女儿家心软,便放松了,顺手替他盖上被。秦琼嗤的一笑,一头儿钻在漱芳怀里道:“我便冻死罢,你还要我什么。”漱芳不语,秦琼又去搂他。漱芳恨道:“动不动便这样,我可要发恼的呢。”秦琼笑道:“好姐姐你明儿不回去,我便好好的睡。不啊,你明儿回去了我还和谁亲热去呢。”漱芳不语,只合着眼装睡。秦琼又央告了一会,两口子才亲亲蜜蜜交颈睡了。次日漱芳大早便悄悄的起来了,秦琼一惚醒来,见枕边没人,掀开帐子一看,见漱芳梳洗已毕,秦琼咕嘟了许多,漱芳走过来笑了一笑道:“一个人也要尽个人情,昨儿我和你讲了,怎么又变起卦来。”秦琼一手扯住他脸对脸儿道:“一个女儿家怎么没一点儿情,大清早便抛人冷清清睡着,这是怎么说。”漱芳笑道:“有什么说横竖我家去了,你又可来。”秦琼道:“我来可有什么好处儿。”漱芳拿指尖儿羞他的脸道:“这话亏你可不臊死了人。”秦琼嗤嗤的笑,见他脸儿上的粉扑的薄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