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原来那人便是宝珠,怪道长的和美人儿似的,只可惜当面不认得,没和他谈谈。”华梦庵道:“这人了不得,我读过他的诗,真要教人拜倒的。他既回去了,咱们何不追着他。”蘧仙说好,便叫文儿到后面园子里去牵了马来,三人一齐上马,文儿打头,梦庵压尾。一缕烟赶进城来,远远的听得前面铃铛响,四人飞马追去,望见影儿,文儿便狠狠的加上一鞭,追到宝珠面前,跳将下来说:“家爷来了,请三爷稍缓点儿。”宝珠收住马,回头见飞也似来了三个马,一到跟前都跳下来。宝珠看,便是刚才的三人,因也忙跳下马来招待,大家先笑个不了。宝珠叫且不通姓名,待我认一认看是不是。宝珠把三人细看一看,便一把扯住蘧仙的手道,你敢便是蘧仙,大家都笑起来。宝珠又问了两人的姓名,祝春看宝珠有趣,便要邀宝珠到他家去。蘧仙,梦庵也多要宝珠到自己家里去。宝珠笑了一笑,因道,我看今儿不如屈三位到舍下坐去。”三人都仍各上马。蘧仙和宝珠并马同行,不一时已到学士街。花农飞马前去喊伺候。到大门口,早有许多当差的站班。文儿下了马,宝珠和蘧仙梦庵、祝春四人进了仪门,到穿堂上下马,让三人进了二厅到东花厅坐。三人是多来过的便也不作客套各自坐下了,宝珠便进去转了转,出来天色已晚。东花厅早上齐了灯头,里外通明。宝珠向三人道了歉,三人反说宝珠拘了。宝珠便也不在谦,谈了会子闲天。宝珠便将着蘧仙的手儿到这边炕上坐下,问他姑苏的事。蘧仙见问,含着泪珠讲不出话来。宝珠见这个光景,心里懊悔,不该一见面便问他这个。因道:“你要伤心,我便不讲了。”蘧仙忙拭了泪问他。宝珠便不肯说。蘧仙苦苦央告着说:“你告诉我,我不哭。”宝珠便不肯说真话,因道:“本来我早写回书子与你,因这事我原不知道,还是我表姐姐知道点影儿,说这位小姐的名字叫影怜。”蘧仙道:“正是,令姐怎说?”宝珠道:“我表姐有一个换谱的妹妹在姑苏,和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