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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奇阁 > 画图缘小传 > 第九回 出自名借聘定他人之婚 托别故说亲作本家之伐

第九回 出自名借聘定他人之婚 托别故说亲作本家之伐(9 / 9)

天荷舍不得出去,因吩咐:“便取酒到此来饮罢。”花天荷听了大喜道:“甚妙。小弟坐此,只觉有一种芳香之气袭人,令人低徊想像而不忍去,不知何故?”须臾酒至,花天荷吩咐道:“此乃曲房幽室,止宜清樽小饮,若杯盘狼藉,便觉不韵。若有盛馔,存之于外,再领可也。”柳青云听了大喜,以为得体。因命取出家藏的缶器,盛了美品佳肴,二人对饮。

花天荷一面饮酒,一面属想,止望要和“游鱼啖花影”之韵。柳青云催他饮酒,他俱出了神去,饮得没头没脑。柳青云不知他想是和诗,只道饮酒没兴,又只管劝饮。花天荷却想了半晌,再和不成。因取酒连饮了两杯,忽大叫道:“我花天荷今日江淹才尽,拜柳青云之下风矣!”柳青云听了,笑道:”此何说也?”花天荷道:“昔李太白,要题黄鹤楼诗,因见崔灏晴川历历汉阳树,芳草萋萋鹦鹉洲之句,再不能胜他,因作打油以自嘲道:

一拳捶碎黄鹤楼,一脚踢翻鹦鹉洲。

眼前有景道不得,崔灏题诗在上头。

小弟今日见了青云兄游鱼啖花影之韵,欲和一首,苦索枯肠,再和不出,亦犹太白之于崔灏也。止好打油自嘲而已。”因取笔也写四句道。

打水欲将游鱼驱,移云欲将花影除。

眼前有景道不得,柳子题诗压倒予。

写罢,因持杯引满,大酌道:“该罚,该罚!”柳青云看了,因大笑道:“太白为黄鹤罢赋,崔灏或者生色。吾兄若为游鱼搁笔,柳子不几惭杀乎?要罚,还该罚我。”亦持酌引满而酌。二人说说笑笑,直吃得烂醉如泥,方才放手。只因这一醉,有分教:欢娱正好,离别忽生。不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