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的,何况我现在管理府中事务,又值太太不在屋里,皆是我的责任。我是因传说开来,怕的他们无颜见人,恐有性命之忧。意在先安慰住他们,然后再缓缓的回明太太,借个名目开除他们。这是我的愚见,其中并无别情”。
方夫人闻说,点『头道:“我也知物激必反,而且他们业已走错了路,挽回不转的了。你平时亦晓得我并非那般性急的人,凡事不由人计较。你该暗中先告诉声,大家商量个法儿处置他们。你大不应瞒着我,倘若老爷得了风闻,来问着我,我尚不知道呢,岂非笑话!再则也叫红雯看轻了我,以为我可欺瞒,下次更外妄行无忌了。你回去切不可走漏消息,待我明早叫了他们来,自有我的办法。”兰姑见方夫人肯成全他们,甚为欢喜,忙应道:“那我晓得,就是太太不知会我,我亦不敢多口的。”即转身带了飞香退出,仍回房内,将适才方夫人的话,说与媚奴知晓。媚奴笑道:“这是太太奶奶积了大功德,却便宜了红雯双喜阿瑶三个人了。”兰姑道:“罢哟,人都不可做尽了的,就是这么,他们也无地自容。我若是他们,久经寻死了,难道你还不称心么?”媚奴道:“奶奶说的话好笑。我有什么不称心,若是量小的人,绿莺先来告诉我,我即过去羞辱他们一场,也出出日前的闷气。我反叫绿莺来回奶奶,听奶奶示下,如何办理的。”兰姑道:“你们听着罢;明日太太叫了他们上去,我倒很替他们愁着,怎么回得出口?你们也去睡罢,明早我还要早起,安排太太们的酒席呢。”飞香即赶着过来服侍兰姑安寝,方同媚奴退出。
次日黎明,方夫人即起身,先叫小丫头去打听众夫人仍未梳洗,一时尚不得过来;又问明小儒已由红雯房里出厅去了。便吩咐绿莺“去叫了双喜来,你不可对他说什么”。绿莺答应出外。少顷带着双喜入内,方夫人举目,见双喜头尚未梳,脸上一红一白的,甚是惊惧。正待开口,红雯亦赶着过来,问了早安。方夫人明知他不放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