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安,退立一旁。红雯便向双喜道:“在日头地下走到这里,实在热得人慌。你去就近那里取碗茶来解渴,要快去快来。”双喜答应走出;自去取茶。阿瑶亦要跟着双喜走出,红雯即问道:“你今日园子里没有事么?”阿瑶见红雯有话问他,便停住脚步,回道:“园子里每天午后浇灌过花草,即没有事了。”
红雯四顾无人,便瞇斜着双眼,笑道:“阿瑶,可知道你这差使,亏的谁人?又是中等执事,又投有粗重生活,别人求还求不到手,你那里初次当差,即有这个美缺。自从以前那管园的告了病出去,我即思量到你可以顶这执事。恰好老爷太太那日闲谈,说园里没人管理,花草都枯坏好几种了。即叫奶奶查一查,有什么妥当人补一名去。我就趁机保举了你,老爷恰好也说你勤谨可靠,才叫奶奶补上你的名字。我只恐你直至今日,犹认做是老爷的提拔呢!若非我从中保荐,你梦想也巴不到这个执事。;虽说没什么好处,将来由此可望调充上差。你应该谢谢我,才是情理。”
阿瑶听了红雯一番说话,又偷眼见他笑嘻嘻的,低言俏语相问,心内岂不明白。一时间,也由不的乱了方寸,将梁明嘱咐的话,与那平日怕人传说的心肠,一齐抛向九天云外去了,亦笑着道:“哎哟!我今儿才明白,这个差使是姨奶奶的恩典保荐,真正我尚在梦里呢!我也说老爷平空的派我这件轻松执事,其中都有原故。若早知是你老人家的提拔,岂独叩谢了事,犹要孝敬嫡奶奶,心里才过得去。”说着,走近一步,扒在红雯面前,连连叩头道:“今儿多叩几个头,权且谢谢罢,改日再补孝敬。”叩下去的时候,阿瑶的脑袋,相离红雯一对小脚只有寸许。一气叩了十数叩,在有意无意之间,头皮早碰看红雯脚尖一下。
红雯笑道:“滚起去罢,我也不要你叩头谢我,不过说明白了,使你知道并非他人之力。”也用脚尖在阿瑶脑〔袋〕上挑了一下。阿瑶此时,更外心神撩乱,爬起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