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躲远些避避这风头,再回故上。那料走到此地,即病了,又传闻得刘家说我拐了他的东西逃走,我气了个要死,即欲亲到南京与他评理,不能你将衣囊嫖完了,不顾天理,这般投冤栽我:因病后一气,病又发作,较前更甚。待我病好了,又闻刘家得了疯症,老弟想想看,人都疯了,还有什么理说?恰值鲁太爷放了山阳县,田文海随了他来。我在病中用下亏空,不得已前去求了田文海,蒙他的好意,转荐在鲁太爷跟前当分中差。我因受姓田的提拔之情,实心实力的报效本官,好替荐主挣脸。那知鲁家是个胡涂东西,不分好歹,同伙的见我办事认真,背后无中生有,使劲轧我。本官信以为实,立即撵了我。田文海虽知我冤枉,无奈鲁家在气头上,不便分别,又绐了我一封荐书,投奔别处。我因家小接到淮城,一时难以起身,只得挨过冬令,交了春设法将家小安置妥当,再走不迟。现在我住在城外湖嘴子里,今日进城有事,碰见老弟,真乃幸会。”连儿明知他是欺人的话,却不便驳回,惟有唯唯而已。
柏成又问:“窃案目下如何办理,既一个多月毫无踪迹,我看是难迫的了:你们久住客中,亦非长策。你主人的意见,还是定要开了案方去,还是回转南京再作计较呢,依我的愚见,莫若暂回南京,就是你们走了,府大老爷也不能置之不问的。丢的东西已经丢了,纵然追到水落石山,亦没有什么意思。俗说得好,失贼追赃,余财未尽。丢的物件不算,再加些客中用费上去,怪不犯着i难不成你主人丢了这一点东西,就吃惊了么?”
连儿摇头道:“柏大哥,你不知道,失去的东西原不算什么,无奈情理上实在过不去。我们的箱笼是放在后舱板下的,舱内睡了多少船户,麻蝇儿都飞不入去。怎生夜间贼来开箱倒笼,全数窃去,一个人都不晓得?其中定有隐情,难保没得勾通的弊窦。所以请县里提船户去拷问,他们却抵赖得一毫不知,现在尽行竹押着。俟缉访出些许影响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