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不当着人众亦不许你逗留淮城,此乃遮掩耳目。你想也明白,不怪我的。但是业已判断过了,你久住此地终屈不便。旁人虽不敢明说,背后却要议论我徇庇。若论你住在我衙内,也没人知道,怕的传说出去,落人讥诽。并非我催促你动身,明日我代你封下一号大船,晚间悄悄的上去,后天黎明开行,人不知鬼不晓,且到南京、苏州一带盘桓几时。俟此事冷淡过去,那时即彰明较着请至我处耽搁一年半载,外人也不说闲话了。我是为你起见,你切不可怪我无情,我是以告罪在先。”
五官听了,微笑道:“你把人看得太胡涂了,我岂不明这个道理。你纵然留我,我也是要走的。原想今日即行,因承你盛情,不能不来见你澍声。我若怪你,我可不是更胡涂了么!”二郎火笑道:“五官真乃快人,且请再干一大杯。”五官亦起身回敬了二郎的酒,两人重又畅饮起来,直至三更始止。二郎亲送五官至书房安寝。次日,命人封下座船,在河干伺候。晚间又备酒与五官饯行,说道:“此去必先至南京,我有封禀启烦你寄交总督衙门。
陈小儒亦是我辈中人,你可去见见他,我的禀启内已写下了。”又嘱咐五官沿途小心,饮到初更,即散了席。五官起身作辞上船,二郎道:“恕我不能送你,千万明春到我这里来住些时,不可爽约。”五官点首答应,二郎又着人送五官主仆出城,看他上了船,始回衙销差。五官在路行走非止一日,方可抵南京。
且说鲁鹏回到衙门,只落得气的恨骂而已。又来与田文海商议,这件事既已闹开,府里又护着小柳,不许我留你住在衙门。
冯家耳风最长,若访得你没有出去,我即耽了处分。你可在外面稍避风声,再进衙门。田文海亦知二郎向来铁面无私,不徇私情,难以朦混。自己亦怕讨他的没趣,想了想仍搬到三清观去,俟养好伤痕,再作计较。鲁鹏即着人搬了田文海行李箱笼,送至三清观。随后方用软轿抬了田文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