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刘蕴听说严嗣陵到了,一迭声的叫请。忙着回后,穿换衣冠出堂,彼此见礼入座。今日严公子又是一套打捞,衣冠楚楚更觉可爱。刘蕴先谢了昨日多扰,严公子又请出田文海来见了礼。小谈半晌,即起身作辞,刘蕴再三款留。严公子道:“仁兄不必拘于客套,我们聚会的日子长呢,何争乎片刻之间。小弟尚有两处友人家去回候,不得不去。小弟今日已挪到三山街尾吉亨客寓内。相离尊府不远。午后在敝寓奉待,再计议何处一游,二位以为然否?”田文海接口道:“既然严少老爷要去回看朋友,少老爷不必过留。我等即遵命,午后来前奉访罢。”刘蕴不便再说,送严公子上了轿,转身回来。
田文海笑道:“我看姓严的是个大头靥子,直要与他合了脾气,那银钱上是不讲究的。我知道少老爷适才留他,亦是个虚面子。昨日他那样款待我们,今日少老爷要复东道,必加倍款待,方下得去。难得他要回看朋友,非是我们不款留他。又约我们午后到他寓里去,正好吃他的,开心他的。”刘蕴笑着,打了田文海一下道;“你怎生好?凡事都要打算盘,做生成个蔑片行为,再改不来的。”田文海咕着嘴道:“罢哟,不说我替你讨便宜,反要取笑我,真真冤屈煞了。”
两人说笑多时,吃过午饭,即向严公子客寓里来。才进了门,即见严公子笑着迎了出来道:“小弟回寓,方脱了衣服。正欲遣价奉请,不料二位已至,真信人也。”邀入房内,见昨日绮红等四人早已到了,大众起身让坐。茶罢,严公子即命开了灯,请刘蕴吸烟,严公子躺在对面陪着闲谈。田文海与那四个妓女七搭八搭的混缠。严公子又细问京中风景,刘蕴欺他没有进过京,遂加意粉饰的说了一遍。说得京都地方,有一无二。现在是淮人当道,不可不去结纳;是某相公出名,来往皆王公大臣,不可不去赏识。听得严公子手舞足蹈起来。彼此又吸了几口烟。
刘蕴四处细看,见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