唱戏。看他的那些心爱的孤老,可庇护得着。他所仗恃的,不过是东府里王爷平日宠爱他,难道王爷为一个兔崽子反来恶识爷么?大哥说的不错,我们就去捶他一顿,然后再议。”说罢,回身一迭声的唤人,早进来四五个家丁,站立一旁候二人吩咐。鲁鹏道:“你们下去挑选一二十个精壮力大的上来,我明早有事差你们去。”众家丁答应退出。他兄弟二人也忿忿的回后去了。
次日清早,果然挑了二十几名身材高大的家丁,鲁鸥、鲁鹏又叫外面备了两骑马,领着众家丁气生生的向隐春园而去。鲁道同正在怒恼之际,见两个儿子去替他出气,非独不阻拦他们,反心内欢喜,夸奖他兄弟有胆有识能干大事。“五官那小畜生,若不整置他一番,定要狂上天去。只恐我家出头与他做对,十个祝翰林也不济事,就是江老头儿晓得了,我代他女婿断除外路,他还要感激我呢。”喜孜孜坐在书房,等候他两个儿子回来的消息。
单说鲁鵾在路上与鲁鹏计议道:“我们此去,不能猛然就打骂他,必须寻个事端才是。”鲁鹏笑道:“这又何难之有?我们去假作听戏,叫五官来陪酒,他必然不愿意,那时即翻转脸来。倘或他不敢违拗,我们即临时见机发作。总之要占住一二分理,就是旁观的人也不能批削我们。”鲁鹃拍手称妙。二人又加上一鞭,早至隐春园门首。忽见迎面来了一辆车子,隔尘高高吊着。鲁鵾眼快,见是五官坐在里面,知道他要出局去,忙把牲口一拎,向他车前冲过。那马见面前有辆车子,惊得直跳,又与驾车的牲口对相啮蹷,几乎把鲁鵾损了下地。鲁鸥大怒道:“什么忘八崽子,惊了我少爷的马!”说着,即举起鞭杆来打车夫。五官在车内见来人颜色不善,又听他口中自称少爷,想必是大来头。忙跳下了车,上前陪笑道:“爷不要生气,实囚车子走得太急,才惊了爷的坐骑,并非有意。我这里绐爷请安。”说毕,单落膝跪了跪。
鲁鹏本是个好色之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