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,在隔席轻轻的嗽了一声,是暗叫从龙勿说。那料已被文俊看见,顿然明白,不觉大笑道:“仙弟你好呀,果真此子已屈世弟,可谓彼此不屈。妙,妙,妙!”
伯青原恐从龙说了,为文俊知晓,不意文俊反高声说明此事,急得满面通红,坐立不安,又不好拦阻文俊不说。此时一厅的人,正不约而同齐齐夸奖五官,也有叹息的,电有垂涎的。忽闻文俊一言,众人同声叫好道:“五官得祝午兄赏识,恐从此声价又增百倍矣。真令我等爱甚妒甚。”伯青闻众人所说,分外难处,回头见胡公坐在首座上,也在那里点头微笑。偏生柳五官在台上演戏,那一双俊眼不住的向着伯青笑。众人看着台上,又看着伯青,皆抚掌大笑。伯青万难安坐,只得托辞告便,躲入书房去了。文俊道:“都怪你们不好,把人家嘲走了,可知台上唱的人都没了神采。”回头吩咐伺酒的家丁,“去请了祝大老爷来,说我们立候他说话呢”。
伯青闻请,只好重又出来入席。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,俯首无言。文俊笑道:“世弟你真欠老成了,人生少年皆有之事。而且此等尤物,人所必赏,我辈正羡世弟眼力甚高,不同凡俗,我自信不及世弟远矣。犹忆初入京都,少年心性,尚孜孜寻恋,何况世弟具此才貌,五官又具此美质,正天留此物,以待世弟赏识耳。”说罢,又哈哈大笑道:“非是我说句放肆的话,不怕在座渚公作恼,除却世弟,他人竟配不上去结识五官。”伯青听了,越发羞愧难容,勉强笑答道:“世兄不可信在田的话,他是有意糟蹋小弟的。五官身价甚重,性情高傲,连大人先生们稍不惬意,他都不屑去晋接。小弟不过一穷翰林,怎敢妄作此想。倘为五官所闻,要笑小弟太不自量了。”文俊摇头道:“没有的话,五官那孩子,虽不可以富贵压之,我久闻他与人契洽,却不在人品高下上分别。况在田与你至交,断不忍平空的糟蹋你。你纵力辩,我只是不信。”
时有鲁道同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