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,给来人回去销差。坐了半晌,冷府家丁辞去。柏成进来,与刘蕴打开银鞘,一封一封的搬入房内。
众尼争来询问,刘蕴回说:“是南京转寄来的,恐我日久缺乏使用。其实呆气,我那里使用得这许多,难道在这里过了年去不成。”众尼道:“我们正欲留你过一世呢,好容易就走了,你山该舍不下我们来。”刘蕴笑道:“我亦不想回南京去,明日倒要出门走遭,去石一家亲眷,三五日就来了。只带柏成同去,我有对象在此,又有家人留在这里,你们也该放心,不致防我溜走。我若要真溜,也不告诉你们了。”众尼见刘蕴要去看亲眷,随身对象又不带去,不好十分拦阻他,只说:“快去快来,不要望坏了我们。”刘蕴早与柏成议定,“只能你我私走,其余家丁只好狠心丢下他们,不然众秃头起了疑心,牵绊住了,传说与冷家知道,即难以脱身”。夜间,柏成将冷家来的银子全数放在一只空箱子里,又将紧要物件臧在两牀行李内。收拾停当,早见东方日出,忙入内唤起刘巯,又假意嘱咐众家丁,不许滋事。“我到绍兴去看亲眷,三两日就回来的”。柏成昨晚已雇定两匹牲口骑坐,一辆车子装载行囊-别过众尼,上了牲口,一溜烟出城,叫了一只小船,连夜向南京进发。单说冷桓次日清晨,命家人备轿拜客。出了门,只见满街的人交头接耳,唧唧的议论,知道杭州出了事,忙唤过一名跟随家丁,叫他去问。不一时,那去的家丁仓惶失措的跑至轿前,喘着回道:“不知抚院大人犯了什么罪,京中差了两位钦差官来抄没家产,锁拿入都勘问。小的怕系讹言,即到抚院衙门打听,果见合城文武官员都在那里,又有许多兵丁围在衙门,不许闲人窥探。至于为的什么事件,小的无处访问,却不晓得。”冷桓听了大惊,心内早劈劈的跳了起来,忙道:“你再去细细访问明白,不可大意。”一面又吩咐轿夫回头,不拜客了,“速到紫竹庵拜会刘大老爷去,问他即知底细”。轿夫答应,到了庵前,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