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再添二千,凑成五千银子何如?若要再多,那却难办了。”穆氏急忙出席道谢道:“我今晚问定我女儿,你老人家明日来听回信。”王喜道:“我寓在水西门外船上,你如有实信,亦可着人招呼我声。”穆氏答应,吩咐女婢送上饭来,二人吃毕,又坐了坐,王喜起身辞去。
穆氏同女婢收拾杯盏,关好门户,然后来至房内。小黛正倚在牀上叫女婢拍腿,见穆氏进来,问道:“那姓王的走了么?”穆氏道:“走了。他恐你已睡,嘱我说声,不惊动你了。”小黛道:“这个人还好,人品既轩昂,说话又伶俐。”穆氏听小黛羡慕他,趁势说道:“这样好人材,不知将来便宜那家姐儿呢!所以他至今未婚,想必是拣选门户。”小黛笑了笑,低下头去。穆氏又道:“你看那姓王的较冯二郎何如?”小黛作色道:“母亲从今不用提那负心的贼子,引我怄气。”穆氏道:“我不过这样说,你又何苦着起恼来,从此不提就罢了。但是那姓王的话,也不可全信,恐他与冯姓有隙,借此作间。我想二郎或者才有此心,未必即行。”小黛道:“管他是与不是,他既生此不良之心,我决意同他恩断情绝。”说着,又流下泪来。穆氏见小黛提及二郎即咬牙切齿的痛恨,忙道:“我有句话要与你说声,我与你既为母女,无话不说。你虽断绝了冯姓,你的终身将来又依靠着谁呢?那姓王的适才也虑及于此。他还有句不中听的话,对为娘讲了,为娘却不便对你讲。”小黛道:“有话即说,何必吞吞吐吐,叫人烦闷。”穆氏嘻嘻的道:“倘然这句话说错了,你只当放了个屁,粉板上写字涂掉了重来。好在言出我口,即入你耳,又无外人在此,谅也不妨。那王姓是个极有钱的人,现在纳了功名,不久赴都引见。况他今年才二十一岁,还没有定亲,意在讨房妻小,一路进京有个伙伴。他却十分羡慕你,情愿央媒说合,行聘纳彩,娶过去做一位正室夫人。而且郎才女貌,两相匹敌,这门亲在我看是好极了。无如系你的终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