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风道:“到底畹姐夫情重,如今又是个新贵人,这点小事还值得他办么!”慧珠瞅了一眼,低下头去。洛珠道:“你是没有出事,若出了事,难道一个鸿胪寺正卿不及那探花么?”小凤道:“好呀,你咒我出事,想必你才畅快呢!我看不必争论尊卑,就是什么庶常、主事等类,都是京官,不分大小的。”小怜笑道:“好好的又把我拖上了,真是个疯狗,会乱咬人。”小凤用手羞小怜道:“我也不曾说你,不过说了子骞一声,你就护的来了。”小怜羞得满面绯红,起身走出道:“好话到了你们嘴里,都要说坏了,天生的刻薄,没有法想。”一径回后去了。这里慧珠等人,安心等伯青的佳音。
伯青次日吩咐外面备轿,拜会盐法道去。到了衙门,投进拜帖,两边大吹大擂,三声炮响,开了中门,轿子直到暖阁下肩,尤鼐公服降阶相迎,两人挽手进内,见礼入座。尤鼐道:“老世兄报到之日,兄弟亲至老人人前道喜,老大人近年精神又格外康强了。将来世兄云程万里,未可臆度。可羡,可贺!”伯青欠身连称不敢,道:“治生沐老公祖洪福,侥幸一第,何足挂齿。忝居治下,尚望时赐训诲,实出万幸。”彼此谦逊了一回,伯青起身深深一躬道:“治生有件小事,特来奉求老公祖,说起来治生惭愧,要望老公祖包容。”尤鼐急忙答礼道:“你我通家世好,有事都可商量,请坐。”伯青又打了一躬,把聂家求他的话,细说一遍。“如今只要令婿答应不追,他家情愿陪礼,而且令婿打碎他家若干对象,他自认晦气;即临时亦未尝得罪令婿”。伯青话方说完,尤鼐突然作色,淡笑了声道:“世兄所言令人不解,世兄身列清贵之班,合城景仰,怎么代一个娼家讨起情来?何况禁止流妓乃江宁县应办之事,于兄弟何干;若说小婿,终日在署读书,冀图寸进,从不在外闲游生事。世兄不知听了谁人的话,说是兄弟这里送访的,我连彤儿都不晓得。”说着,举起茶杯请伯青用茶。伯青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