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坐下。沈白清膝下几步,跪在地下,只是磕头,不敢抬头。
那个姚夏封听见炮响,早被众役推拉半边。看见林公、汤彪到了,哭也不哭了,好不欢喜,走到女婿身边,道:“好了,救命王到了。”
那些护法场的马兵坐在马上,看见知县只是磕头,一个个跳下马来细察其情,方知是经略大老爷私行入境,飞报本官去了。
林公向知县道:“好大胆的狗官,本院前有行文,将这案停斩,候本院到来亲提发落,你难道不知么?若是本院到迟一刻,岂不误杀两条人命!”沈白清又磕了一个头,禀道:“大老爷息怒,容小官禀上。小官怎敢不遵大老爷的牌示,无奈小官的臬司差了差官,又有令箭催斩,小官怎敢违拗。现有差官并臬司令箭在此,非小官之罪。”林公道:“速将两个犯人放了绑,好生收管,如有差池,知县抵罪,候本院到任之后亲提复审。可将臬司差官收监。”知县又磕了一个头,退下,登时将林旭、姚氏放了人,带去收监,好生看管,又将差官拿下,一同收监,候大老爷发落。
不一时,淮安一府文武官员都到,跪的跪,接的接,通上手本。林公与各官见礼,道:“诸位年兄,请回衙理事。游击可在?”把那个游击唬了一跳,双膝跪下,禀道:“游击费全忠在此叩头。”林公道:“你可悄悄速去到黄河口渡船拿桑剥皮,解到辕门,不可走脱。”游击答应去了。
不一时,地方官备下大轿,众役伺候,请大老爷上公馆到任。林公换了冠带,坐了八轿。汤彪骑了顶马。三声大炮,两边吹打,众役开道前行。百姓纷纷拥看。正往前行,猛然一阵旋风,推以林公轿前。林公一看,想道:“此风必有原故。”吩咐住轿,向着那风道:“有什么冤枉,左转三转。”那风果然左转三转。林公取了朱笔,写了几行红字,仰行飞去。叫两差人道:“尔等随风而去拿人。”林公将朱笔一丢,谁知那阵风从地卷起,刮到半天里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