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员已受过冯家之聘。分明挟仇诬害生员二人,望老父母详情鉴察。”孙老爷道:“你既知与花家结怨,为何又到他家去?”钱林道:“因花文芳有一邀单,要做诗文会。生员见他来请赴会,若下去,又恐惹他见怪,故约了冯生员同去,谁知落了他的圈套,便把这人命、盗案诬害生员二人。”孙老爷道:“诗文会其有几人同席?”钱林道:“邀单上原有八人,却有六位不到。同席共有四人。”孙老爷道:“那四人?”钱林道:“生员同冯旭、花文芳、魏临川。”孙老爷道:“魏临川却是何人?难道也是同会的么?”钱林道:“不是同会之人,乃是花文芳之帮闲。席上猜拳行令,将我二人灌醉,抬至东西两书房。猛听得喊叫,生员不知是计,向外观看,不想脚下被绊脚索绊倒在地。家丁上前把生员拿住,怀中搜出许多金银器皿。生员怀中器皿也不知队何而来。花文芳诬害生员为大盗,此刻叫生员有口难辩。求专父母大人详察就是了。”
孙老爷听了这些口词,暗想道:“钱、冯二人口供相同,且着头役到那六人家去问可有邀单否。”随叫钱林写下那邀单上六人姓名。写了,即差两个衙役如飞而去。不一时,回来禀道:“小人奉老爷之命,差到那六位相公家去问,俱去未见邀单。”孙老爷心中明白,知两件事分明是花文芳挟仇诬害两家,但不知凶手实系何人。待本县将魏临川拿到,他必知情。在签筒内取了一根金头签子,朱笔标着:“衙役速去提拿帮闲魏临川到案,当堂回话,火速火速,限次日早堂听审,如违,重责不贷!”原差领下朱签。知县吩咐将冯旭、钱林权且收监,俟拿到魏临川复审。两边一声吆喝,知县退堂。正是:
但存方寸地,留与子孙耕。
不知原差领了朱签去拿魏临川,可能到案,且听下回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