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程嵩淑道:“事成则为师弟,不成则叙年谊,有何不好看之理?况我明日安阳看亲戚,我走了,你们便拘文牵义,做不成一宗事儿。”苏霖臣点头道:“是,是。”于是重到坐间。
少时,王象荩跟的谭绍闻来。向前为礼,程嵩淑道:“此便是丹徒公后裔。”智周万还礼不迭。坐下叙了世次,智周万乃是谭绍闻世叔,彼此不胜绸缪。程嵩淑道:“谭念修,我想你近日,必然稀到此处,外母上必少了些瞻仰。耘老,你叫令弟陪陪念修,向嫂夫人上边去禀禀安,咱好与智先生计议一句话。”果然孔缵经引的谭绍闻,去后边去。程嵩淑道:“智先生请看,谭学生青年伟品,只因所近非人,遂至行止不谨。若先生念年谊世好,许以北面,我辈莫不感荷;若是不允,老先生肯令此美玉不琢,而等之瓦砾乎?至于束金多寡,弟辈另酌,或足备剞劂半资,也未可知,老先生竟是不必犹豫。”智周万道:“台谕固好,但弟不堪西席之任。”程嵩淑哈哈笑道:“咱众人竟代故人谢了允罢。”张类村、苏霖臣起身为礼,智周万慌忙答礼。娄朴自以身系后进,待三人行礼毕,亦向前为礼,智周万亦答了礼。恰好孔缵经陪的谭绍闻回来,程嵩淑道:“令世叔今已成了贵老爷,可虔申弟子之礼,待明日开绛时,可从新执贽叩拜。”谭绍闻遵命向前拜叩,智周万那里肯受。
程嵩淑笑道:“年世小侄,受业门生,何必过廉。”智周万只得受了半礼。
日色将晚,孔耘轩设下晚酌,程嵩淑又快饮一常各宅家人,打灯笼来接。临行时,订上学日期,张类村道:“须择个吉日。”程嵩淑道:“古人云,‘文星所在皆吉’。子弟拜师,本是上吉的,何必更择?爽快叫谭念修明日把碧草轩洒扫洁净,智先生把案上堆集的册页收拾清白,过此一天,后日即是良辰,事无再更。我明日上安阳去,路上也去了一宗牵挂。”
众人俱各称善。出门一拱而别。出的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