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说将起来:“这宗命案,是有两个拐夫伙拐了一个女人。两个拐夫,一个年纪大些,一个年纪轻些。到了河阳驿,那年纪大些的硬把那年纪轻些的勒死了,挂在一棵桑树上,像是行客失意自缢模样。谁知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,恰被乡保撞见,拿住禀了那县里老爷。老爷验尸,轰的人山人海来氯说那年轻些的拐夫和被拐女人本是奸情。”王中听到这里,心中更加起疑。便提壶酒儿来到桌前,说道:“我看这位老兄,通是豪爽。我敬一盅。”那人道:“不敢讨扰。”
酒馆中半酣的人,好的是朋友,大家就一齐让坐。王中移坐在一张桌子上,又叫酒家添酒。再斟开时,王中笑着说道:“从来刁拐女人,多是年轻的。老兄先说那吊死的人,有多大岁数。”
那人伸了两个指头儿说:“不过二十内外。”王中道:“老兄没听的人是那里人?”那人道:俗个被拐的女人,像是黄河南,咱这边那一县的人。人多,挤的慌,也没听真。”王中道:“尸场上,你没见缢死人穿的是啥衣服。”那人道:“像是衣帽齐整。皂隶皮鞭打,谁能细看。”王中心中有事,此时便如坐针毡。又问道:“此是几日事?”那人想了一想说:“我是十三路过河阳驿。是十三日了。”王中道:“我本该多奉几杯儿,争乃有一点小小紧事,失陪了。”众人那里肯放,定要回敬。
王中不肯再留,说:“我是本城,理当敬客,焉有讨扰之理。”
那人方才问姓,王中道:“弟贱姓王。”又问:“住何处?”
王中道:“我在东门外泰山庙后祝”那人道:“明日我奉拜。要说场子鼓儿词,万望老兄作个稗官主儿。”王中道:“在家等候就是。”王中作别回家,心中好生不安。又不敢把这凶信对主母说,只含糊说:“大相公有了河北信息。”王氏即叫王中上河北查访。王中说:“明早便要起身。”王氏发给了盘费。
王中次早起来,去到前厅谭孝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