逢若道:。是戴君实家,是也不是?”九娃道:“正是。”绍闻还留吃酒,茅拔茹道:“戏上事忙。头盔铺里邓相公说,今日下午商量添几件东西哩。我去罢。”一同出了厢房,恰遇王中从大门进来,茅拔茹笑道:“说你出门七八天,就是这位大爷。”绍闻道:“这是河北茅爷,认着。”王中一声也没言语,站在门旁,让客与家主出去。一拱而别。
逢若又进来,要再吃一杯茶,订明日回拜的话。”又夸了一会九娃,着实有眼色。又说:“明日回拜,那里有戏子,我衣服不新鲜,脸上不好看。也还得二两赏银,一时手乏。还得帮凑帮凑。”绍闻道:“你休高声,我今晚给你运用。明日你只用早来约我同去,就都停当了。”逢若道:“你衣服太短,我穿着不像。”绍闻道:“有长的你穿就是。我实不瞒你,先父还有一领蓝缎宽袍儿,你穿的了。你明日只要看那个王中不在门首,你进来。不是我怕他,他是先父的家人。我通不好意思怎么他。”夏逢若道:“这是贤弟的孝道。王中粗人,那里得知。”绍闻道:“这话休叫盛大哥知道。”逢若道:“休看我多嘴,正经有关系的话儿,却会烂在肚里。”日夕时去了。
晚间,绍闻替逢若料理衣服,赏银。
到了次日早晨,逢若瞅着王中不在门首,进的厢房。绍闻出来相见,说道。那书柜里是昨晚拿出来的衣裳,你趁没人先穿上。”又拿出七八两银子,说道:“这是我在账房要的。一言难尽,多亏王中极早睡了,说他身上不好哩,才要出这七八两银子。这个够赏戏子么?”逢若换了衣服,说道:“到也可体。只是时常来借,却不便宜,不如就放在我家,我却不要你的。老伯的衣服,我断不敢不敬重。至于赏戏子们,若要说这是称准的一两二两,便小家子气了;只可在瓶口捻出一个锞子、两个锞子,赏他们,这才大方哩。”
一时早饭上来。吃完,叫双庆儿讨了两个拜帖,不用阎相公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