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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回 孔耘轩暗沉腹中泪 盛希侨明听耳旁风(6 / 7)

说道:“一发把阎相公请来陪客。”耘轩道:“妙极。”去了一会,只见王隆吉来了,一般也没人打,也没人骂,只像做了贼一样,拘拘挛挛的,都为了礼。阎相公从胡同口也转过来,向前为了礼。隆吉六座打了横。一桌阎厢公坐主位。一桌绍闻坐主位。

只见珍错杂陈,水陆俱备。这是绍闻加意款待盛公子的席面,恐怕简朴惹笑意思。就是谭孝移在日,极隆重的朋友。席面也不曾如此华奢丰盛。其如盛公子食不下咽,也不觉刍豢悦口。

少顷席完。嵩淑吩咐王中:“你不必另饤碟酌,只用拿酒来,我要痛饮一醉。大家不必起席。”嵩淑擎杯在手,就骰子上面,说起明皇赐绯故事。因而娄、孔接口,便连类相及,说起东昏宝卷一班儿败亡的朝廷,那些并无心肝,别具肺肠人物。

你说这一宗,我说那一宗,叹一会,笑一会。其实都与盛公子有些关会。又说了一会前贤家训条规,座右箴铭,俱是对症下药。这四个小后生听着,有几句犯了他们的病,把脸红一阵;有几句触动他们的良心,把脸又白一阵。日夕时,说得高兴,评诗论文,又把他四个忘了。他四个心中稍觉松散些。争乃耳朵听的,心中不甚懂的,陪着强坐强笑,这算人生最苦的光景。

有诗为证:

苦言何事太相侵,亡国败家自古今;

纵今口中尚有舌,其如腹内早无心。

热肠动处真难默,冷眼觑时便欲喑;

病入膏肓嗟已矣,愿奉宣圣失言箴。

日色西沉,娄、孔、程起身已去。这盛公子气的拍胸,向众人道:“晦气!晦气!今日偏遏着这几位迂阔老头子,受了一天暗气。我不为他们有几岁年纪,定要抢白他几句。谭贤弟,你这里若是常有这几位往来,我是不能再到你这边了。你这里本无风水,又有这些打扰,你也休怪我再不来。”逢若道:“可惜我一付好色子,叫那姓程的拿去,如剁了我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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