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等复。”又送一百文铜钱,以作酒资。王管家收了,作谢而去。
次日,到了嘉兴,往江衙门首经过,忙向顺袋取出于时之书,付与门上人,竟自去了。门上人忙问姓名不答应,他竟去远了。门公祇得投进。江公见书,忙问:“那一家送来的?”门公说:“递了即去,问他不答应,竟自去了。”江公到房中坐下拆开,不见副启,又没有名帖,却是大大纸包。夫人笑道:“这封书倒也改样,怎生这般一个妆束。”江公又拆开看,却是一只红鞋与两张字纸。夫妻二人吃了一惊,连忙屏去一众男女。江公把一张字纸拿起来看,上写着:明珠韫椟敛光茫,不比寻常懒护藏。
念汝渴龙思吸水,送些云雨赴高唐。贱妾扬州李氏拜。
江公满面通红,又去取那一张去看:
新姨娇养古扬州,绣得红鞋双风头。
祇合兰房双厮守,何缘偷度越溪流。江公看罢,登时大怒道:“这贱婢敢私通孔良宗,辱我门户,二人决要置之死地。”夫人劝曰:“相公且请息怒,奴有一言容启。这小小鞋儿,果是李家的了。这诗竟不似他的口气。且字迹一发丑得不像,竟似楚楚笔迹无二。事有可疑,未可泄漏。待明日先把先生哄了出去,把他房中一搜,如果有私,必然还有别物。那时再处,不可造次纔是。”
江公次早,着人约了许表侄,与他三钱银子作东,请先生出城外耍了一日。至晚方许放他归来。老许登时到姑夫家里,见了姑娘。夫人祇说:“你扯了先生出去使了,至晚放他归来。”老许把先生扯了道:“陪我去城外耍耍。”不容放转,一把扯了就走。孔良宗门也不曾关得,竟自去了。江文又同去耍了。
江公自己同了夫人,走到书房一看,见一只皮箱封固紧密。江公闭上房门,把刀锥撬开了,取出对象,皆是新姨房中对象。江公大怒:“夫人,你说不是,如今对象俱是贱婢房中物,难道差了!”夫人道:“一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