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来,今日便要来住了。”妇人说:“有了银子,是你房子了,凭你主意。”宋仁着玉贞楼上坐下,自己去取行李。须臾到湖口,取了前物,又唤小船摇至寺湾而来。相帮移上了岸,又向隔邻借了锅灶。须臾,往寺前买办东西,玉贞烧煮,献了神祗。请了几家邻居,尽欢而散。
不说二人住得安逸。且说王文回到家中,见门是闭的,吃了一惊。向邻家去问,都说:“你娘子不知何处去了,早晚间我们替你照管这几时。”王文见说,吃了一惊,连忙推门进内,一看家伙什物,一毫不失。上楼检点衣服,止有玉贞用的一件也无,箱中银两一毫不动。王文想道:“他又无父母亲戚可去,若是随了人走,怎么银子都留在此。”心下疑惑不止。这番想将起来,好生气恼道:“要这般一个妇人,做梦也没了。”便气气苦苦上床睡了。
且说那城中有一光棍,专一无风起浪,诈人银子,陷害无辜。姓杨名禄,人就取他一个混名,叫做杨棘刺。打听得王文失了妻子,匣中银两尚存,他心中动火,不免弄他几两银子使用,有何不可。装了一个腔儿,竟到王家叫道:“有人么?”王文因心下不乐,还睡着,听见叫响,忙起穿衣下楼开看。王文不认得,道:“尊姓?有何见教?这般早来?”杨棘刺道:“我姓杨,我表侄女马王贞闻道嫁在你家。我在京中初回,闻道你们把他凌辱,日逐痛打,我因怜他本分幼小,特来看他。叫他出来,见我表叔。”王文见他这个入门诀,知道寻他口面的,道:“他几日正去寻那表叔,至今未回,我如今正向各处寻他。既是尊亲引来,快快着他回来。”杨棘刺道:“胡说!王文,是你,把我玉贞打死了,倒反说出这般话来。”两下争个不止,邻舍都来相劝,杨禄道:“今日不与我侄女,明日就告你。”一竟去了。各人散讫。
王文气个不住,方梳洗完,祇见又有人叩门,又是不识面的,道:“尊姓?到此何干?”那人便道:“小子孔怀,因见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