买。此间开店,着实有生意的。”朱朋友道:“好,说起来,必然有主意了。”韩舅道:“这货物店中藏不得这许多。”小山指着右边一间楼房道:“这间楼屋尽好放货。”朱友道:“十足。”
大家一齐到屋中一看,倒也干净。有地板的,正好堆货。道:“祇是后门外是一条溪,恐有小人么。”二官道:“待我晚间在此睡,管着便了。”小山道:“楼上有一张空床在上面,祇少铺陈。”二官道:“我的拿来便是。还得一个人走动方好,我家这老仆,着他来上门下门,晚上店中睡,可好么?”小山道:“一发好,恐府上没人。”二官道:“家中还有一对老夫妻,看管足矣。”计议停当,一齐到原所在坐了。韩一杨袖中摸出一张纸稿,教王小山看过了。上道有利均分不得欺心,无非都是常套的说法。小山取了笔,一一写完。大家看一遍,各各着了花押,把银子一封一封的看过,都是纹银,交与小山收起。小山把拜匣拿了,竟与二娘藏了。斟了酒逊位坐下。
正吃酒之间,那大桥陈卜士走到王家,来要那一百文铜钱。恰好二官劈头走将出来,见了卜士道:“你来何干?”那卜士见了心照,拔转话来道:“我有一个人家,今晚要我烧香,买几位纸马香烛。想里边有事,我去了再来罢。”人人都说这张二乖,又被乖的来弄得眼着着的这般呆了。
须臾,天晚了,各人散讫。张二也要回家,小山说:“如今是伙计了,少不得要穿房入户。今晚在此见了房下,就把残肴再坐坐儿,不可如此客气了。”张二巴不得他留住,便道:“哥哥说得有理。”竟复进了内边。
祇见二娘点了一枝红烛,正将整的嘎饭留下,把残的拿两碗与那女使去吃;看见二人进来,假意退避。小山道:“从今不可避了,出来见了礼,好日日相见。”二娘走上前叫道:“叔叔。”张二作下一揖,叫道:“嫂嫂,打搅了。”二娘道:“正当。”小山去把三祇酒杯三处儿摆下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