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拿到外厢,一齐又吃。三官有心,将大碗酒把花二灌得东倒西歪。天色将晚,李二道:“三官去罢。”三官故意相帮收拾碗盏进内,与二娘又叮嘱一番,方出来与李二同去。
二娘扶了花二上楼,与他脱衣睡倒。二娘重下楼,收拾已毕,出去掩上大门,恰好任三又到,二娘遂拴上门道:“可轻走些。”扯了任三的手,走到内轩道:“你坐在此,待我上楼看他一看便来。”任三道:“何必又去。”一手搂住二娘推在凳上,两下云雨起来。任三官比花二大不相同,一来标致,二来知趣,二娘十分得趣。怎见得:色胆如天,不顾隔墙有耳。欲心似火,那管隙户人窥。初似渴龙喷井,后如饿虎擒羊。啧啧有声,铁汉听时心也乱,吁吁微气,泥神看处也魂消。
紧紧相偎难罢手,轻轻耳畔俏声高。
花二娘从做亲已来,不知道这般有趣。任三见他知趣,放出气力,两个时辰方纔罢手,未免收拾整衣。二娘道:“我不想此事这般有趣,今朝方尝得这般滋味。但愿常常聚首方好。祇是可奈李二这厮,每每把眼调情,我不理他。不可将今番事泄漏些风声与他。那时花二得知了,你我俱活不成的。”三官道:“蒙亲嫂不弃,感恩无地,我怎肯卖俏行奸,天地亦难容我。”二娘道:“但不知几时又得聚会?”任三道:“自古郎如有心,那怕山高水深。”二娘道:“今夜与你同眠方可,料亦不能。夜已将深,不如且别,再图后会罢。”任三道:“既如此,再与你好一会儿去,”正待再整鸾佩,不想,花二睡醒叫二娘拿茶。二人吃了一惊,忙回道:“我拿来了。”悄悄送着三官出去,拴好大门,送茶与花二吃了。花二道:“你怎么还不来睡?”二娘回道:“收拾方完,如今睡也。”
闲话休题。次早花二又去寻着李二同觅任三官。恰好任三官在家,便随口儿说:“昨晚有一表亲京中初回,今日老母着我去望他。想转得来时,天色必晚了。闻知今日海边,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