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,说实话他们都知道往根上追究的话,并不是折浣香的责任。
折家在攀上梁师成,准备挑起宋辽之战的时候,已经注定了他们要跟杨霖决裂。
他们只是没有想到,权倾朝野近十年的梁师成,竟然被杨霖压制了一头。
“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这次是我们栽了,认吧!”
折克行冷哼一声,道:“不认能怎么样?等着杀头吗?我生的好女儿啊!”
当天夜里,折可求上表请辞府州知州,举族搬迁至山东的密州府。
朝廷中无不惊奇,赵佶笑吟吟地准奏,并且御赐折家良田千顷,金银无算,准许他们每年进京参与御宴。
在外人看来,这就是深明大义,汴梁城中无不交口称赞。
枢密副使种师道的府上,种师道和种师中两兄弟对坐,相对无言。
种归夷唧唧喳喳的声音在外面传来,种师道一声轻笑打破了沉默:“府谷折家至此算是从西军除名了。”
“兄长,哪还有什么西军...不如说杨家军好了。姚古、姚平仲父子,唯他马首是瞻,韩世忠王禀之流,乃是他一手从小卒提拔起来;党项七羌、克烈、吐蕃...被他驯的俯首帖耳,那细封氏本是横山羌最凶狠的,听说他们的首领苏珂野因为自己女儿做了那人的小妾,兴奋地摆宴举族庆贺十天;吐蕃措摩活佛为了巴结他,亲口承认佛本是道,在西北引起滔天巨浪,仍然不肯改口。
就更不用说那个什么秦陇制置使,宋江宋公明了...”
种师道看着眉头紧锁,牢骚不断地二弟,笑着道:“二哥不用这般垂头丧气,我们种家不是府谷折家,乃是诗书传家的门第,只不过当年先辈从戎之后,表现太过优异,这才成了那西北之地的将门。
说起来,我们对后辈小子的教导,远逊先人。不如趁此机会,重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