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良辅接过,点点头,接着便朝门口走去。余耀跟着相送。
快走到门口时,云良辅却忽而停步扭头,“对了,会长还写了首七律,让我送给你。”
“口述?”余耀见云良辅没有动作,不由问道。
“是。”云良辅稍稍酝酿了下情绪,便诵道:
最苦冷暖无由变
半面汗沁半面寒
不堪山道九曲陡
又恐长路五世烟
拱手难挡飞蚊至
疾步烦招土狗缠
若解非是时令故
当明心底未足宽
余耀默默在心头复诵之时,云良辅出门而去。
余耀牢牢记住,又出去看时,却已没了云良辅和那个高大男子的身影。
重回屋里,余耀端起云良辅碰也没碰过的那杯已经凉了的茶水,一饮而尽。而后,余耀先将郎窑红油锤瓶收好,坐下点上一支烟,陷入了沉思。
这首七言律诗,应该就是写给自己的。
似乎是从数年前余耀的父母发生意外开始,抽象化地勾勒了余耀的成长变化历程。“心底未足宽”,也好像是余耀眼下的一个明显的不足。
余耀渐渐厘清了这首诗。最后,又在这个“五世烟”上琢磨良久。
“五”是个中心数,也常被用作虚数,只不过在这里,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。
这不仅仅是和上一句里的“九”凑成了乾卦第五爻的“九五”之数。
似乎别有深意,却又百思不得其解。
余耀最后放弃了深究。
事有轻重缓急,不管这拾古会到底要干什么,鬼眼门秘藏,是必须要开启的。而且,这个神秘的会长,应该终究是能见到的。
此时,云良辅已坐在平稳行驶的车里,开车的,则是那个高大男子。
他正在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