耀,“余老板为何单单对这块玉牌感兴趣?这是青白料子,在市场上可不如白的受追捧。”
“真正最浑厚最油糯的和田玉,就是出在青白玉里,这一块背面满素皮,不带皮色,却细密养眼。最关键的是,我也很喜欢王昌龄,特别是他的七绝边塞诗,除了你刻的这首《出塞》,还有一首《从军行》,我也是欣赏至极。”
余耀一看上官雨以不高的价格拿下了册页,心情一时大好,所以不由多说了两句。
“《从军行》有七首,你说的可是这一首?”孙剑眉头一挑,竟吟道:“青海长云暗雪山,孤城遥望玉门关。黄沙百战穿金甲,不破楼兰终不还。”
余耀点头,“是的,不破楼兰终不还!”
孙剑拿起这块玉牌,“货卖与识家,给你了!”
“啊?”余耀微微一愣的当口儿,孙剑已经把玉牌塞到他的手上,也不怕接不好掉地上。不过掉地上也没事,因为展品室的地上,铺着又厚又软的地毯,就是为了防止玉器不慎摔落。
孙剑认真说道,“每一件玉雕,最好的归宿,是落到真正喜欢他的人的手里!人养玉三年,玉养人一生;玉是有灵性的,而且和我们华夏的历史文化紧密契合。但我这做玉雕生意,根本保证不了每一件货品的归宿。这一件,放到市场上,必定不如一块白玉观音牌子值钱;但在你余老板这里,那就不一样了。”
“那你自己呢?”
“我还能做啊。说不定哪天灵感来了,会再做一块。”孙剑哈哈一笑,“下一块,我就刻《从军行》!”
“好,那我就却之不恭了,孙老板报个价儿?”余耀掏出了手机。
“你看着给吧!”
这古玩行里的“看着给”,往往都是虚的客套话,但现在孙剑说的,却又不太一样;不过,这不是普通的作品,余耀没法儿简单地用工费加料子钱来估价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