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都是客,余耀也不能不应,便拿出了一块绒布铺在柜面上,又拿出了这块铜牌放上。
这铜牌是圆形,上面云头出廓,带穿孔。
一面是一个“令”字,一面是几列小字:凡遇直宿者,悬带此牌出,皇城四门不用,校尉。
“明代的。”谭心宁拿起铜牌,一边看一边问道。
“对,明代初期,都城南京,值守皇城的校尉用的。”
“什么价儿?”
“最低一万五,不用砍了。”
“校尉是当时御林军的低级军官,这种铜腰牌传下来不少。你这价儿太高了。”
“一分钱一分货。市面上的,大多是生坑货。而这一块是传世的,包浆酥润,而且保存完整,字口好,不是普品能比的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不是生坑。但就在七星桥,我也见到一块同等品相的,八千都没要。”
“呵呵。”余耀没多说,高仿货他见得多了,包浆做得很地道的,批发价一千。
“什么意思?”谭心宁捏着铜牌看他。
“没什么,平时我都报两万的,一万五能拿你就拿,不能就放下吧。”
“哎?你这老板也太拽了,态度不能好点儿?”
“态度好,货不好有什么用?我这儿没假货。”
谭心宁眼珠转了转,伸手指了指货架上一件粉彩花鸟瓶,“那件的底款是什么?”
“乾隆年制。”余耀应道。
“还说没有假货?我这就能看出来!”
余耀面无表情地转身,从货架上拿起了这件粉彩花鸟瓶,然后放到了柜面上,“仔细看!”
“这还用仔细看么?显然不是乾隆官窑。”谭心宁撇撇嘴,不过还是拿了起来,很自然地先翻底看款儿。
结果,下面是有乾隆年制的红款儿不假,可是边上还贴了小标签,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