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柩,今日小姐扶柩回京,太爷在船奠别。”竹凤阿道:“原来梅公已死,这等弟辈在雪公面上,也该走遭。”柳友梅听说,惊呆了半晌,道:“正是也该走遭。”随叫抱琴去备了些吊奠的礼物,写了两张名帖,一同到官船边来致吊。二人拜过,雪太守就邀二人到自己船中来坐下。便对竹凤阿道:“前将舍甥小女的事相托贤侄,不想梅舍亲遂尔去世,电光石火,能不痛惜?”竹凤阿道:“前领老年伯盛意,已一致达柳伯姆,伯姆已自俯从,只待秋闱榜发,便好谐姻。不料梅公竟尔仙游,令甥女转还有待了。”雪太守道:“老夫言出信从,虽然有待,舍甥女终身便百年永托矣!”柳友梅道:“小婿承岳父洪恩提挚,五内铭感,今闻梅岳父仙游,心胆俱裂,始终安敢二心。”雪太守道:“我也知贤婿钟情,非负心人可比。”说罢,柳友梅因考事迫促,只得起身告辞道:“本该相送,因考期在迩,不敢停留,万望鉴原。”雪太守道:“莫拘细礼,这是贤婿前程大事。”柳友梅只得告辞,竹凤阿也别去不题。
且说刘有美自录科这一夜回家,乃恐雪太守查验,好几日不敢出头,雪太守见张、刘二人如此行径,一定是个小人,为此倒不提起。到发案日,亦以无名字愧之。
这一日发了案,家人来报知刘有美道:“相公,府里录科案发了。”刘有美忙问道:“可有我的名字?”家人道:“想是不见有。”刘有美皱着眉,道:“那雪公忒也好笑,诗辞是游戏事,我文字是的真的,为何便遗落我。”又问道:“第一是谁?”家人道:“就是柳友梅。”刘有美道:“是我?”家人道:“不是,是柳友梅相公。”刘有美道:“原来是他,我说一定是小柳了。咦,雪老、雪老!常言道:冷一把,热一把,你看中意了小柳,为何就遗落我起来,难道我文字也是假的?”背着手,垂着头,踱了几踱,只见眉头一皱,计上心来,道:“有了,有了!前日小柳送诗的时节,有两个姓张姓李的同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