阔老斗,就与那华公子、徐少爷也不相上下,而且他们都是世交。前日那位徐少爷来,适值敝东不在家,他就到我书房来坐了好半日。送他出去时,他再三的约我去逛园。”大傻道:“你去没有呢?”亮轩道:“我始而倒打算去,况且他往来那一班公子名士,都也与我相好。后来我想他还没有做过外任,未必知道我们这一席是极尊贵的。若论坐位,是到处第一,我恐他另有些尊长年谊,不肯僭我,我所以没有去。”大傻道:“可惜,可惜!我吃过他家酒席,只怕京里要算第一家了。”琴言听得坐不住,幸天福、天寿都在这里,便对天福道:“你请二位到外面坐罢,我有事情。”便即走了出来。二人没趣,只得同天福、天寿也出来了。
亮轩就想从此脱身,一径的走,又被福、寿二人拉住。桌上又添了四小碟小菜、两碗稀饭,亮轩心上想道:“这是什么吃局,一样可吃的菜也没有,难道八碟干果、四碟小菜、两碗白粥,就算请客不成?要不然,是傻子与他讲明,是要省钱的缘故。这个东,大约是傻子作定了,索性吃他娘的。”亮轩也举箸吃了一会。大傻子已喝了两壶酒,将四碟小菜也吃干净了,喝了两碗粥,抹一抹嘴。见亮轩不甚高兴,便对天寿道:“姬老爷是要喝热闹酒的,你叫人去添些菜来,酒烫得热热儿的,与姬老爷豁几拳。今日是我拉他来的,你们巴结得不好,以后他就不肯来了。”亮轩打量是请他,便放了心,忙说道:“怎么是这样的,也算不得吃饭。”天寿道:“这原算不得吃饭,我当你们吃过饭了,随便吃钟酒儿坐坐的。既然姬老爷还没有用饭,另预备饭就是了。”大傻道:“是阿,我也没有吃饭。姬老爷也吹两口的,你何不请他去躺躺。”天福道:“那一天真也见你吃了两口,不过吹不多。”亮轩见大傻这般张罗,像个做东的样子,便有些喜欢。天福同他们到了里面,一面吩咐厨房添菜备饭。亮轩原不会吹烟,不过借此消遣。天福、天寿倒有几口烟瘾,便你争我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