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的是油,其次为水。至于内里收拾,放开呼吸之间,使人骨节酥麻,魂迷魄荡。船之妙处,全在筛簸两样。不会筛簸的,与挛橼无异。若车一轩一蹬,则又好于船之一筛一簸,其妙处在紧凑服贴。”尚未说完,凤林便红脸道:“你这个赶车的,实在讲得透彻。你那辆车是什么车?像是辆河南篷子车。罚你三杯酒,不准说了 ,说得人这么寒嘇。”嗣徽道:“快哉,快哉!竟是闻所未闻。小弟船倒天天坐的,车却总坐不进。到了门口,竟非人力可通,又恐坐着了粪车,则人皆掩鼻而过矣。”亮轩笑道:“也有个法子,就是粪车,也可坐得的。大木耳一个,水泡软了,拿来作你的帽子,又作车里的垫子,那管粪车,也就坐得了。”嗣徽大乐道:“领教,领教。”对着凤林道:“我明日坐一回罢。”凤林啐了一口道:“不要胡讲了。 天已晚了,我还有两处地方要去呢。吃饭吧。不然,我就先走了。”姬亮轩因同着相公吃酒,知道他的巴英官要吃醋,不敢尽欢,也就催饭,吃了要散,嗣徽只得吃饭。大家吃毕,嗣徽拿出两张票子共是五吊钱,开发了凤林,合着点子牌一张的么四。又算了饭帐,各自回去。
此回书何以纯叙些婬亵之事,岂非浪费笔墨么?盖世间实有些等人,会作此等事。又为此书,都说些美人、名士好色不婬。岂知邪正两途,并行不悖。单说那不婬的不说几个极婬的,就非五色成文,八音合律了。故不得已以凿空之想,度混沌之心,大概如斯,想当然耳,阅者幸勿疑焉。要知孰正孰邪,且听下回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