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觉得有些气味熏人。见那妇人坐在炕上,一条席子,一个红枕头,旁边一张长凳。元茂就心里迷迷糊糊的,在凳上坐了。那妇人从炕炉上一个砂壶内,倒了一钟半温的茶,给元茂吃了,嘻嘻笑着。即拿出一个木盆子,放在炕后墙洞内。那边有人接了,盛了半盆水,仍旧放在洞里。那妇人取下盆子来,蹲下身子,退下后面小衣,一手往下捞了两捞。元茂听得哐浪哐浪的水响,见他又拿块干布擦了,掇过盆子,便上炕仰面躺下,伸一伸腿,笑对元茂道:“快来罢 !”元茂见了欲心如火,先把衫子脱了,扔在凳子上,歪转身子爬上炕来,那妇人却不脱衣,只退下一边裤腿,那元茂喘吁吁的,跪在炕上,就把那妇人那条腿抬了起来,搁在肩上。便把脸来对准那话儿看了又看,恰像个胡子吃了奶茶没有擦净嘴的,把手摸了一摸。那妇人见他如此模样,便啐了一口道:“呆子 ,要玩就玩,睄什么?就是你的老婆也是有这眼的,睄上老娘气来了。”元茂将要上去,只听外面一声响,像是街门开了,院子里一片吵嚷之声,直打到帘子边来。那妇人连忙推过了元茂,坐了起来,套上那边裤腿,下了炕,出帘子去了。
这边李元茂,唬得魂飞魄散,忙把裤子掖好,将要穿衣,帘子外打得落花流水,便有些人拥进来看,一挤把帘子已掉下地了。元茂此时急得无处躲避,炕底下是躲不进的,墙洞里是钻不过去的,急得上天无路,入地无门。越嚷越近,仔细一看,就是先前那两个,见那穿蓝布衫的像是打输了,逃进屋子来,元茂一发慌了。那个拿鹰的即随后赶来,两人又混扭了一阵,外面又走进两个人来解劝,不分皂白,把元茂一把按倒,压在地下,元茂动也难动。只见那四个人八只手,把他浑身剥一个干干净净,一哄的散了。元茂脱个精光,幸而尚未挨打,始而想陽台行雨,此刻是做了温泉出浴了。慢慢从地下爬起来,一丝不挂,两泪交流,又不能出去。那媳妇儿与那要钱汉子,全没有影儿,引得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