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他喉咙里头咭咯咭咯的,咽了三咽。
二喜又斟了酒,轮到聘才了。第一拳是二喜输了,唱了一枝《九连环》。
第二拳是聘才输了,聘才先笑了一笑,道:“人家姑嫂两个,哥哥不在家,姑娘就和嫂子一床睡觉。嫂子想起他丈夫,便睡不着,叫这姑娘学着他哥哥的样儿,伏了一会。那嫂子乐得了不得 ,道:‘好虽好,只是不大在行 ,淌出水来。’姑娘道:‘这是头一回 ,二次就在行了 ,咱们起他个名儿才好。’嫂子道:‘本来有个名儿 ,叫磨镜子。’ 姑娘道:‘不像 ,镜子是圆的,还是叫他敬皮杯罢’” 这一阵笑,却也笑得可听,元茂笑出眼泪来,骂道:“你这个恶人,明日就要变哑叭子。“笑得保珠滚在聘才怀里,二喜便过来,把聘才打了一下,道:“那里有这样坏人 ,骂人骂入骨的。”第三杯偏偏又是二喜输了,二喜拿着酒道:“怎样唱?你吩咐。”聘才即板起脸来道:“你听了张老爷的话,不听我的话,你就瞧不起我,我今儿不依你。”二喜吃惊道:“我没有得罪你。”聘才道:“你虽然没有得罪我,总得听我的话。”二喜道:“你且说。”聘才道:“我说这皮杯,还去敬李老爷。”二喜又拿着酒对了元茂,元茂道:“好吗,你们今日拿我开心当顽儿,我今番再不上当了。”仲雨道:“李老大,你不吃这一杯,我再编个笑话来骂你。”聘才道:“呸!原来是银样蜡槍头,这么不中用,一说就不敢了。”元茂想道:“说是说不过他们的,管他,天下无难事,只要老面皮,占便宜的,总是好的。”便道:“我倒不像你们这些人,怕害躁,来,来,来!你看我再饮。”倒捧着二喜的脸,吃了这一杯,人倒不能笑他。二喜的令完,保珠照样与元茂豁了一拳,保珠唱了个《满江红》。
聘才忽见一个和尚走进来,口中说道:“我的二老爷!你在这里,我走了七八个戏园子,那一处不寻到?”二喜、保珠见了和尚都请了安,聘才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