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我来也依言,把火草照着,一如所说,果然直达内房。挖撬房门,乃是我来也的熟技,不须都飙费心,都飙只举钢刀,整备杀人手段。谁知成珪命中不该受伤。那夜偏偏的翻来覆去睡卧不着,耳边猛可里听得撬门之声,连忙披衣道:“不好了!有贼!有贼!快拿灯来。”都氏、翠苔、梦熊俱是一房睡着,各各惊醒。正待开门观看,梦熊将父亲一把拽住道:“爷娘不可出去!此时半夜三更,我劳彼逸,设有不虞,如何是好?只须唤成茂等起来,看其动静,然后出去,庶免无失。”
成珪依言,忙声叫唤。都飙与我来也回身不迭,望外正寻花园旧路,谁知成华、成茂正在园侧安宿,二人听得呼唤,连忙拿把钢叉到来。我来也终是老作家手段,见有人来,就闪过一边,已从墙穴内钻出。都飙却是新出后辈,那里会得躲闪?早被成茂拦头一下,打倒在地,一把头发揪住道:“拿着贼了,快拿灯来!”众人齐来看,道:“呀,原来就是都大官!为何做这勾当?手中还有白雪雪一把大刀!”成珪道:“有这等事?放不得了,寻索来缚去送官。”都氏道:“不肖狗才,做这丧心之事!黑夜持刀,敢待杀谁?快与我一顿打死,也当除了一害。”
夫妻二人一齐动手。梦熊向前,把都飙和身搂住,道:“爹妈若打哥哥,宁可打了孩儿。”成珪颇爱儿子,便住手道:“他是你甚么哥哥,你要这等遮护?”梦熊跪禀道:“爹妈有所不知,哥哥此来,纵非合礼,爹爹须看母亲面上;母亲亦宜想舅舅一脉。今彼不过为利而来,求之不得,反又受了鞭笞,岂不复深其怨?手中白刃,不过自卫之物。岂不闻孔子曰:‘以德报怨。’依孩儿之见,望爹爹赠他银子,慰其来意,纵有毒心,亦当瓦解。”
都飙只是磕头,总也不敢做声。都氏那里肯依?成珪道:“孩儿说的,倒也有理。老娘,譬如被他偷去,便依孩儿说罢。”成茂解去了绑。成珪即将十两银子递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