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gui头上打一颗印子。成珪惟恐擦坏,只得另寻个绢帕儿包裹上截,方敢行动。
都氏以此法既行,以为得计,竟也不像旧时提防,任他游走。这日晚上归来缴印,灯光之下,免不得法令之初,将印儿一比,不知怎地小了一半。都氏放下脸道:“老杀才,恁般欺我,开封发市,便雕了假印来!”成珪道:“院君严命,谁敢玩法?屈死我也!”都氏道:“我只不管。原说过的,擦坏计责一百,假刻死罪不赦。言犹在耳,决不宽宥,死罪可恕,活罪难饶,今日让个初犯,减等也该二百竹片。”
成珪再三苦苦哀求,只得受了一百下,次早仍复关领收缴,已是半个来月,俱无异说。不想那日晚间,又该缴印,不觉印子又大了若干,都氏又变了脸道:“老杀才,又讨死也!前番私刻,小了一晕,已吃下一百竹片,想是打得少了,今日又去私雕,你看又大了一晕,该得何罪?”成珪实是不曾雕刻,前番已是屈打一顿,十分痛苦,今番又说要打,你道岂不惊骇?那件家伙,早缩做蜒蝤虫一般。成珪对着自己尘柄叹息道:“只为你身上,不知累我受下多少苦也!”言未已,只见gui头印儿已如旧了。都氏正要打,成珪道:“院君不要造次,只求复试一番,再打未迟。”都氏仔细又是一看,果然一毫不差,这晚活活饶了一顿毒打。
看官们,你道印儿大小原有分寸,成珪既不私刻,为何能大能小,赚出许多唇舌?原来那日成珪初领印儿,与院君夺手夺脚,未免说些趣话,骚兴一动,老做老也会举了起来,硬时印去,到晚软时来缴,怪不得小了一晕,这顿打也免不过的,后来这日印时却是软的,到晚也因此高兴,硬了头皮去缴,岂不又大了一晕,若不是仍旧惊软,这场打可又不是难逃也!
不知这法儿,毕竟行得通否,且听下回分解。
【总评】:
印龟一段,令人口笑而不能合。或谓教主又添妒妇一法门矣。余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