谓琼曰:“姐夫何出此言?”琼以实告。奇笑曰:“姊姊如此固执,莫怪姐夫断肠。”生在锦房,闻言突至,曰:“愿妹垂怜,救我残喘。”奇姐逊避无路,被生搂抱片时,求其订盟,终不应。锦娘至曰:“吾妹年幼,未解云雨,正欲告归,兄勿惊动。”生方释手。琼抚其背曰:“阿姐且勿回家,我有一杯清叙。”奇娇羞满面,不能应声。
琼戏之曰:“不食杨梅,今番齿软矣。”因共出细谈曰:“吾与贤妹,生死之交,向时同遇郎君,今岂独享其乐耶?细观此人,温润如玉,真国家之美器,天下之奇珍也。欲待不从,吾神已为所夺;若欲苟就,又恐羞脸难藏。妹若先归,而吾亦去。妹归虽坚白无瑕,吾去即枯槁憔悴。妹若有心,同此作伴。若必坚为贞女,岂忍吾染风流?”奇笑曰:“与姊同生同死,吾之盟也。与兄同欢同乐,非吾愿也。但白哥风流才子,我爱之何啻千金。但非垂发齐年,安敢蒹葭倚玉?姊当怜我,我且不归,奉陪数时,少罄衷曲。”时琼、奇方掩扉而入,春英卒然扣门曰:“老安人来送姐姐。”锦应曰:“我留此饯行。”生舔舌(音忝炎,吐舌貌。)曰:“几误事矣!”
于是锦入见赵母,给以为奇送行。母曰:“幼女如嫩花,不可多劝酒。”于是入百花园内,相对尽饮。锦出令以劝琼,奇勒琼以尽饮。锦自称“主婚大姊”,奇自号“年少冰人”。啐酒交欢,摘花相赠。琼姐不胜酒力,顿觉神思沉酣。正是:
竹叶缀三行,桃花浮两脸;
愈加娇嫩,酷似杨妃矣。
白生琼姐佳会
时日方转申,扶琼就寝。生、锦为解罗带,奇姐为布枕衾。琼半醉半醒,妖香无那,谓生曰:“妾既醉酒,又得迷花,弱草轻盈,何堪倚玉?”生曰:“窈窕佳人,入吾肺腑,若更固拒,便丧微躯。”生坚意求欢。女两手推送,曰:“妾似嫩花,未经风雨,若兄怜惜,万望护持。”生笑曰:“非为相怜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