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入一女一仓,把这些丫头当官卖嫁,并家私籍没入官,以充军饷。这些子弟们,不合昏夜宿娼,每人十板,一面追了供状口词,申与四太子王爷。
文书房做起勘语:
看得娼妓李师师,蛾眉不肯让人,因而蠹国;狐一性一偏能惑主,遂至倾城。以章台为御苑,有?k游夏廷之一婬一;指辇路作私巢,甚烽举骊山之罪。乃至恃六贼为门户,通四寇作腹心;盗内帑之金珠,僭娼优而?。诚九尾之狐迷人白下,千尺之蟒肆毒青丘者也。
久宜藁街明诛,姑以原赦减等。遵依新律,入官配军,家私充饷。其一应妓一一女一,分散为奴,以备军赏。
大金年月日为盗国娼妖事一案
粘罕将军将勘语口供一一申报了兀术王府。
李师师将养了一月,唤出监来,同一起粉头过了刑部。即时有一番军,因看马有功,当堂批了领状,领去为妻,往辽东大凌河养马去了。将那所住的秦楼,舍为佛寺。其余一女一子分入各营,也有教他做戏的,也有番一妇一毒狠,叫他拾粪拾草的,也有担水放鹅鸭的。抄没了家财,一一入官,不下二十余万。把一个锦绣花丛,不消几日,化为瓦解冰消。真是繁华一梦:杨柳丝丝弄一春一柔,烟缕织成愁。海棠过雨,胭脂零落,花事都勾。
而今往事难重省,归梦绕秦楼。相思还在,汴河西路,御苑东头。
这李师师惶惶,身无寸丝,手无文钱,随着一个七十岁的番军,往营里去了。原来这个番军先有一个老婆,是西番回子家一女一儿,嫁了七八个兵,才嫁这个老军。生的一脸黑麻,钩鼻大口,浑身上下都是皮袄,腥臊烂臭,打着两个连垂,使青缎子装着。一性一如烈火,每日打骂的老兵全不着家。忽然见这老兵领着一个一妇一人走进门来,打着番语,问是那里拾来的。老兵说是王爷赏的。这老婆坐在炕上,李师师进来,只得磕下头去,起来在旁侍立。又不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