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奉谢纹银二两;收留者,纹银五两。在河下村王进财家报信。决不食言。
招子写了二十余张,叫王进财贴了招子。那里有个影儿。
云娘问金橘道:“这里到毗卢庵多少路?”金橘道:“不远,上大路往西北走,不上三里路,过了河,一路林子过去就望着了。上年随着会烧香,我也去了一遭。”云娘因住了两日不耐烦,要换个去处,好打听信,就和细珠出了那屋,要往大路问毗卢庵的路。金橘穿起布裙来:“我送娘去。”云娘和细珠、金橘上了大路。走不多时,只见一个卖卦的瞽者从西走来,拿着那布写的招牌,是“看陰陽吉凶婚葬,知八字六壬奇门”。
云娘看见是卖卦的,问道:“先生,你会占课么?”那先生道:“占课是大易浑天甲子,那有不知的。”云娘道:“请先生在这林子树下替我占一课,是人口失散的卦。”那先生取出三个铜钱来,地下铺一片黄布,念道:“单单拆,拆拆单。”把钱摇,又两摇,摆在布上,道:“是个暌卦。暌者,离也,一时不能即见。世爻属卯,该在东南方上讨信。日神是?蛇,有小人驳杂。喜得子孙宫旺相,日后还有相会之期。”又变了一个家人卦:“这却好了,且喜天月二德,到处有救,贵人扶持。
到前边就有信了。”占课已毕,云娘没带着钱,取下一个戒指,有一钱五分重,与先生去了。
又走了三四里路,过了一条小河,穿过林子,金橘指道:“那些松树里,就是岑姑子庵了。”说不及话,只见一个人穿着白布直裰,白布帽子,背着一条小口袋,从林子过来,看着云娘,远远站下了。往前走不一会,细珠道:“这不是岑姑师父徒弟幻音?”走到跟前,幻音往前来迎:“大娘那里去?好些时不见个信。”云娘问他因甚穿白,幻音道:“俺老师父着土贼火燎杀了。庵子里发了一把火,亏了大殿没有烧。把东西抢得一精一光,幻像掳了去,三个多月才有个信。如今在东京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