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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回 南宫吉梦谈今昔事 皮员外魂断绣帘前(7 / 8)

条身子,从小和这些人们有些后一庭勾当,也学了几套南曲,吹的好萧,蹴的好气毬,又有一般武艺,打的好弹弓,一日也打十数个雀儿顽耍,真是一女一一色一里班头,帮闲中领袖。

那皮四员外因这李师师家在城外一条胡同大开巢窝,不比以前借着官家名一色一拿腔,他和这一般人常去闲串。那李师师家有十数丫头,也会品竹弹丝、拆牌识字。有个侍一女一湘烟,有些姿一色一,皮员外嫖了几夜,不见出奇。他闻得李妈家有个银瓶姐,是选了进上的,不出来见客,李师师养如一爱一一女一,真是倩人施粉黛,不一自一着罗衣。这皮员外也就有个扳高之意,只不知这李师师的口气,又知他是使大钱的,一自一家又不肯破钞,正一自一两难。

却说李师师把这银瓶,作养的花朵般一个玉人儿,每日口里噙着他,儿长儿短:“我只有你一个一女一儿,好歹拣天下第一个风流才子,做我的一女一婿,成了亲,决不肯把你看做下贱。”

他却在外边声扬出去:“是当初道君皇帝亲一自一选过的才人,就要进官,遇这大变才撇在这里。比我一女一儿还敬重他,谁敢使他见人?”又教银瓶隔壁弹筝,隔墙度曲,楼窗上露出那粉面招人,红颜送盼。这是娼家惯会拿人的手段,不消细说。

后来,因徽宗北狩,李师师故意要捏怪妆袄,改了一身道妆,穿着白绫披风、豆黄绫裙儿,戴着翠云道冠,说是替道君穿孝;每日朝北焚香,俨然是死了丈夫一般;一自一称“坚白子”,誓终身不接客,一切人来,有侍儿陪伴,好不贵重。因皮员外是个大家,写了通家晚弟帖子来拜,才待了一杯茶就进去了。

又养着两个穷内官,时常在门首立着,一似和宫禁一般。又常见人啼哭,说是道君托梦,乔张乔致的扯天大架子。

那皮员外和这些丫头说要娶银瓶的话,人都笑他出不起银子。那日皮员外在客厅上坐下,侍儿湘烟陪着吃茶。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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