蘸核桃,说:“吃了这个补身子。”把个西门庆喜了个事不有余。说:“这孩子可是天然的聪明,真长了见识了。”金宝说:“我们是弯刀对着瓢切菜,总长了见识也跟不上人家。无什么奉敬,我唱几个窃曲儿与你老下酒。”珍珠儿递过琵琶来,妇人说:“休见笑。”慢吐娇音唱了一个艳情曲儿,官人甚喜,又饮了几盅。
一转眼,只见珍珠儿扶着门框点手说:“爹快瞧,屋里一个白耗子洗脸呢!”哄的官人进内,金宝也跟进来,珍珠儿将门就关了。撒娇撒痴说:“爹想杀我们了。那里的耗子,我要吃你。”
三个人赴了个连床大会,并肩叠股,颠鸾倒凤,美不可言。妇人百般依奉,把官人喜的心痒难挠。
正在难解难分,郑妈妈说:“吃饭罢。”三人出外间屋里来上了座,摆了许多的嗄饭,多是滋补的肉菜,又饮了几杯药酒,吃了不多的饭。点上灯,三个人打牙讪嘴,欧斗了半日。
梳洗已毕,官人教玳安备上马带了王经,往各铺子里算帐去了。在铺中吃了饭,至晚回家。仍到金宝楼上,叫与芙蓉儿要了奶,服了一粒三元丹。是晚更觉精神,又狂了一夜。直到天明,三人打的如漆似胶,寸步不离。
自此,西门庆每日只在金宝楼上。调唆的见了碧莲就黑了眼。这一日也是合当有事。碧莲的猫偷了嘴,打了几下,骂了两句,金宝听见,得了题目。至晚三人狂至半夜。金宝在枕上捏了一片虚言,说:“袁碧莲日间指着猫骂了我,我无言语。明日我要打他使得使不得?”官人被妇人迷住,也不问青红皂白,说:“别说你要打他,就是打我,我也不疼。”
妇人得了话,次日早起来打发官人出了门,把碧莲叫了来说:“昨日你为什么指着猫骂?”碧莲跪下说:“奴才不敢。因家里养的猫偷了嘴打了几下,并无说什么。”金宝大怒说:“你还要说什么?我招你这没脸的娼妇,驴跳马盖的杂种,浪的你受不得,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