尧稍一抬头，就能看到对面学的认真的她。

看了一会儿，又拍拍脸，振奋精神，听家教老师讲课。

六点半，刘阿姨把饭做好，叫他们下来吃饭，七点钟，继续上课，一直上到九点。

九点，两个老师告辞离去，苏星辰也要告辞离去，程慷尧特别舍不得，追着下来：“都这么晚了，你去哪里？也不是没住过，晚上住下就是了。”

刘阿姨也挽留。

苏星辰笑着说：“今晚宿舍开着，只要不超过十点，回去都来得及。”

这当然不是真的，实际上九点钟，宿管就关门了，不过你站在铁门那里往里面喊一声，是可以叫宿管阿姨过来开门的，宿管阿姨就住在小超市的后面。

程慷尧从来都是犟不过苏星辰的，连忙上楼：“你等我一下，我送你。”

他去楼上拿了件黑色羽绒服穿上，送她出门。

他原本是要开车送她的，但看她似乎并没有要坐车的意思，到口的话又咽了下去。

两人就这么穿着黑色羽绒服，戴着同款围巾，走在蒙蒙夜色中。

等到了学校，都快十点了，宿舍果然已经关了门，苏星辰站在宿舍楼外面喊宿管阿姨开门。

大冷天的，宿管阿姨真不想起床，但是又没办法，看到是她，还问了句：“怎么这么晚才回来？下次可不能这么晚回来了。”

苏星辰道：“在补习班上课，离的有点远，回来晚了。”

“怎么去这么远的地方上课？你一个小姑娘也不安全啊，这附近那么多补习班上哪个不好？”宿管阿姨也只是说说，锁了门连忙跑回床上窝着。

程慷尧一直站在水泥路上，一直到她上楼，打开窗户朝他挥了挥手，过了好一会儿，才有跳墙离开。

张文琦坐在床上，是正对着阳台的，抬头看了阳台上挥手的她一眼，低头看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