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声说没有关系。
邱烨是阿树最好的朋友,阿树发生事故的时候,邱烨就在那里。
其实今天没来的不只是邱烨,阿树摔下悬崖之后,弃阿树而走的那些队员,一个也没出现。
“这些年,大家都很不好受,那样的事情发生之后,他们到现在都不敢再登山了。”一个登山俱乐部的朋友感慨。
气氛沉默下来,脚踩在雪地里的咯吱咯吱声,格外得清晰。
前面,阿树的妈妈突然头疼得要站不住,杜小柏跑过去,焦急地想开车把她送去医院,但阿树妈妈却说回家休息休息就好。
车开在路上,还没把人送到家,妈妈就突然把手一放,坐直了身子,半点不见头疼的样子。
“我是装病,想早点回家。”阿树的妈妈得意地笑了起来。
杜小柏无奈地放慢了车速,心里感慨着,明明妈妈却这么外向活泼,偏偏阿树却迟钝又木讷,真是搞不懂为什么。
到家之后,杜小柏也没急着赶回去吃饭,而是进屋喝了茶。
这屋子属于祖宅,杜小柏来的次数不多,每次来,都被牵引似的要在阿树的房间流连多时。她视线慢慢扫过墙上的画、书桌上的书、房间里的每一个家具,想通过未婚夫生前留下的痕迹,感受着对方的存在。
阿树妈妈换好了衣服,突然走了进来,看着杜小柏的背影,没有加入一起感伤。不是她不难过,而是这两年的时间里,她无时不刻不在怀念儿子,但她可以无止尽地驻足伤怀,杜小柏还可以往前走,所以当着小柏的面,伤感的情绪不必在此时爆发。
“对了!”阿树妈妈突然从书柜里抽出一本东西,兴奋地问杜小柏:“要不要看阿树的毕业纪念册?之前刚从一堆旧箱子里找到的。”
是之前没看过的!杜小柏开心地点了点头。有关爱人的一切,她都感兴趣。
“那时候阿树还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