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警们没有光泽的皮鞋,踏在路面上缓缓移步。徐缓的速度,恰似表现出他们心底的迷离心思。
这个早上的会议,结果没有获得任何结论。没有一个人,全盘相信投书。但是,投书者的心意,却遥控着会议的进行。“戴眼镜、穿滑雪衣的男人”以奇妙的现实感,漂浮在每个人的心目之中。
回到刑事组办公室之后,大家也很少开口。
“总之,等待鉴定结果。此刻唯一线索是指纹。混帐东西!看到就说看到,为什么不敢出来见人。”
主任火冒三丈,在鉴定室与自己办公室间来回踱步。
刑警们最害怕等待,这样只有束手无策,唯有走出分局,才有靠近目标一步之感觉。若是以挖苦评论,此时的他们是走一步算一步。也是“多说不如拿出证据”和“乱闯乱碰也许能歪打正着”的信奉者。
证据在哪里,去何处歪打?
他们都走了。走的目的,是他们想在走路中,有自然获解决的希望之故。
——木曾刑警之报告
我跨入花园町阵场诊所的门。侯诊室数名围绕暖炉的病患,同时举起阴郁目光投向我。我的红润脸色,七十五公斤左右的体重,的确不适合这种场所。我轻踏脚步靠近挂号窗口。
“我想见见大夫——”
年轻的白衣女郎,搁下手中的周刊杂志,无表情地递出挂号卡。
“写上姓名,住址和年龄!”
“不是看病,我有事找大夫——”
“大夫正在诊病中。”
“只要四五分钟,还想见见医师夫人,”我怕被患者看到,偷偷地出示证件说,“想问些事情。”
护士小姐收回挂号卡后起身低声说:“请稍待一会儿。”
我退到候诊室一角点燃香姻。并拿出手帕擦抹打火机和钢笔,然后收入口袋。
护士未几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