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位,”多喜看着三个人的脸说,“明天能不能再帮忙一天?”
“我应该可以吧。”三人之中最年轻的志乃说。
说是年轻,志乃也已经快四十了,不过她个性开朗,很会招呼客人,在客人要求下也肯陪着喝一两杯。今天晚上她就喝了两、三杯啤酒,脸颊还通红着。
“那就拜托志乃吧。住宿的客人只剩下菊室的一组,不过明天要洗浴衣和床单,很累人的。”多喜说。
隔天,七月十六日。
志乃遵守约定一早便来报到了。
“今天早上街上很冷清,都没看到什么人影。”
多喜听了志乃的话后,重重地点头说:“大家都累了,还在睡觉吧。”
祭典过后的山镇,寂静得仿佛日前的兴奋像是一场虚幻。
直到傍晚,相染屋都没有半个客人上门。
入夜之后,远方传来雷声。闪电在黑色的云层中掠过,空气是静止的,没有风。
“今天晚上好闷呀。”多喜正坐在柜台抱怨时,忽然,撩起裙摆坐在门口的志乃大叫着:“老板娘,好像有客人来了!有人正往这边爬上来!”
坡道的尽头就是相染屋,阴暗的街灯下映照出一个女人的身影。
那件怪事就是在这之后不久发生的。对相染屋而言,这是个不幸的夜晚。
2
那个女人穿着淡灰色的套装,上面装饰着相同布料包着的大钮扣,敞开的领口挂着一条珍珠项链。
志乃像是欣赏时装杂志一般地打量着女人的打扮,在黑框椭圆形镜片下是一张白皙、充满知性的脸,一眼就给人很都会风格的印象。
“欢迎光临。”志乃跪在玄关迎接。
“有空房间吗?”
“有的,请进。”志乃将拖鞋整齐地排放在客人面前后,转头问柜台。“安排岳之室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