称她是因病去世的。
出殡当日又是个下雨天。尾上部长以及伊能家的人都没有来悼唁。只有我服务的单位拍来一封形式上的唁电。我抱着素陶骨灰罐,踏着满地落叶的羊肠山道,缓缓而上。短短的出殡行列跟在我的背后。这凄楚的出殡队伍使我油然产生对玉子的哀怜。同时,也使我对伊能正志的憎恨之意达到沸点。
纯朴的乡亲们没有一个不为玉子的未达天年而去世由衷表示哀感。
“留你一个人自己先去世,玉子她心里多么舍不得啊。”
我听了这些话深受感动。我敢说,玉子在临死之前对我是十分牵挂的。可是,她已经死了,而那个混帐还活着。
那个混帐家伙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?
村人们都回去了,家人也全都就寝,我一个人来到佛龛前环抱着手臂坐下来。
供在牌位前的照片是我去年拍摄的。在蜡烛的红光之下,故人的照片露着笑脸。
都是你有欠思虑!——我不觉说出这句话来。我的眼泪这才第一次滑落脸颊上。
我绝不能就此罢休!
对伊能正志的杀意,开始在我的心底涌起。
我在家乡待了三天。回到东京后发现放在二楼房间的伊能的东西不见踪影。
“你服务单位的部长来过,说已经得到你的同意,所以把东西搬走了。”
替我看家的隔壁的主人说。听说部长是在昨天上午带搬家公司的工人来把东西搬走的。
“他要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。”
隔壁主人递给我的信封里装着的是这个月的住宿费。
据说,伊能并没有亲自来。
我打电话到医院确认伊能已于前天上午出院。
这天夜晚,我到部长公馆去拜访。他一脸不高兴的表情,请我进客厅坐下来。
“我回家乡去为玉子办理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