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泉从站台上推下去时的感受却与此不同。这回,当我撒手时,一种不可挽回的懊悔情绪感染了我。心里想要忘掉,手上却总是记忆犹新。
杀了大泉,丝毫感觉不到有任何良心指责的地方。他是个该死的家伙。可是邦枝,我确实觉得干得太残忍了。本来没有想杀她。虽然说为了自己不得已,可是和邦技之间一向是无冤无仇的呀!
她只因为瞥见了这件事,就再也活不成了。
这都是她的不好。啊,向着黑暗的下方去送死的姑娘!她身体向下坠落时摩擦空气的声音,似乎在我的手上有了反应,所以才苛责我的心吧!
我所以身体不舒服,恐怕也是神经的关系。
不过,她已经死了两个星期,为什么房间里还和过去一模一样呢?
通勤的前夕,远望她的房间,总是和作案那天夜里一样,拉上了粉红色印花的窗帘。
虽然可以解释说房间里一切都原封未动,可是,管理人门前的指示盘标志的却是空屋。那么,就该是随时可以来人居住的房间了。
既然是空屋,窗帘是私人物品,当然应该摘掉。是不是想送给遗属才留下的呢?
我假装要租这个房间,怎么样?
可是立刻觉得这样过问是十分危险的。这不是特意告诉别人:我对那个惨死者住过的房间分外地关心吗?
是另有原因,才使屋子没有变样的。何必担心呢!
岩田强迫自己想通,可是身体却更不舒服了。第二周的星期六,他终于缺了勤。
星期天,他一直躺在床上,星期一也打不起精神去上班。全身软瘫瘫地,还发烧。岩田想:
“也许这是一种歇斯底里吧!”
歇斯底里不只是女人独有的症状。不论谁,为了逃脱不愉快的环境和受损害的现实,总会引起头疼、肚子疼一类的身体欠安作为口实。我是再也不能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