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,身子很沉重,也懒得动弹。她再也不肯以自己虚弱的身体到公司去经受那些侮辱与嘲笑了。
能偷懒一天,便偷懒一天吧,然后退职。她打算靠失业保险金和退职津贴过一段安定舒适的生活。
正在这个节骨眼上,若是牵连到杀人案件里去……对不起,免了吧!
邦枝添置了不少家具。她除了到批发店走走,就像牡蛎缩在壳里似地,躲在自己的小屋里。
然而,随着日月流逝,照进双筒望远镜里的那张凶手的脸,又鲜明地映在她的眼帘。凶手夜夜出现在邦枝的梦境里。那个在站台上杀了人的凶手,如今仿佛又来掐她的脖子了。
“我不知道呀!我什么也没看见!”
不管她怎样表白,凶手总是冷笑着说:
“只要你活一天,我就得不到安睡。”说着,把掐她脖子的那双手更加用上了力气。
“我,什么也不说。一言为定。我什么都不知道,我什么也没看见哪!”
“女人,是信不过的。除非死了以后。”
凶手的握力逐渐加强,邦枝几乎听得见她的喉咙骨被捏得嘎叭叭地响。她猛然地惊醒,像水洗似地出了一身虚汗。
“有低热嘛!”她极力这么想,可眼里凶手的影子除也除不掉。
她惶惶不安,越来越重。比什么都更可怕的是:对方知道她的住处,而她只瞥了一眼对方的脸,对于他的身世等等一概不知。如今再想逃命,已经太迟了。
凶手从窗口的位置,总会弄清邦枝的身份吧?现在无论想往哪儿逃,也会被追上的。不,不,若是逃得拙笨,反而会加深凶手的疑心,说不定会勾起他凶杀的念头!
唉!好在躲在自己的甲壳里。可是,一点儿也不了解对方的身世,这总叫人心神不安。凶手的那张脸记得好像在哪里见过,可就是想不起来。是不是邻近的住户呢?还是……如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