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说,“只要你开口,告诉我你没有妻子,我们就接下去!”
恶魔没有反应。
雨,大得如同一盆盆的水浇在人身上。
恶魔被咬破的嘴角,嘴角残留的那缕血一点点被冲刷干净,就连伤口也渐渐被冲得发白。
曲宁等着,耐心等着面前之人回答。她心底那丝悄然而起的情,究竟是奋不顾身下去,还是才开了个头就到此戛然而止,都在于他的一句回答。
时间,在暴雨中流逝。
猩红的眼,眼中的红色也逐渐在暴雨中淡去,继而渐渐映出曲宁的身影。
曲宁自然看出了面前之人的变化,上次在峡谷中,他猩红的双眼后来也恢复到了黑色。而恢复到黑色之后,她知道他是有神志的。
曲宁继续等,不否认自己心底的那丝紧张。
但不论曲宁怎么等,还有一丝淡淡的红色始终残留在面前之人的眼中,怎么也不褪。
许久许久,久到曲宁感觉自己身上发作的媚丨药都快将她燃烧成灰烬,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时间再等下去的时候,一声极为暗丨哑丨的,犹如沉睡了千年的山脉一般低沉的声音,在雷鸣中缓缓响起,“只有你。”
曲宁险些以为自己幻听了,“你说什么,你再说一遍!”
“只有你!”
他重复,声音依旧暗丨哑、低沉、缓慢,三个字说得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为什么不是“有”或者“没有”这种回答?曲宁拧眉,尽管身体已经连一分钟一秒钟都快坚持不下去了,但还是追根究底地问清楚,深怕自己理解有误,而在这件事上她绝对绝对不想有任何的差池。
“‘只有我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是‘你没有妻子,只有我’的意思吗?”
曲宁问着,双手越发紧地抓着面前之人滚烫的手臂,大雨不断落进眼中亦不想眨一下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