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随后用渴望的眼光打探着我,问道:"够了吗?"
我摇头,这点钱,只够交挂号费的。铁牛不安的说道:"我会想办法的,我会想办法的……"可他来回走着,根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。我劝道:"算了,还是先做完检验再说吧。我想,可能也就是感冒一类,你们不必太多担心。"
妖精目视我们离去,轻轻挥了挥手,连说"谢谢"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走出房间,我问道:"听说,妖精她已经没有……"
铁牛忙打断道:"是的是的,她没有了,她早就没有了。"生恐我说出后面两个字来。
我问道:"那你们现在靠什么过活?"
铁牛道:"我在外面帮点粗活,大多是体力,我底子厚,没问题。妖精她……妖精她拾掇点别人用过的东西,我拿去卖。"他看看苗圃,道:"我们还有几分地呢,有时也摘点菜,我拿去卖。"
妖精拣垃圾,我不敢想象,她还会去拣垃圾,难道妖精会为了铁牛这样的人,放弃原本容易的收入来源?而那几分地,不过是在屋砖下抠出来的一个个泥洞,那点菜,怎么卖也卖不到几个钱吧。仅靠铁牛下苦力那点钱,他们生活的拮据,我可想而知。我不由为这位昔日的朋友将来的命运而担忧起来,我说:"那你们现在的关系——"
铁牛双手齐挥,道:"不是,不是,决不是你想的那样。我只是住在这屋里,每月交房租。这是她的家,她从来不带那些人到家里来的,有孩子。"
我心中不忿道:"有守着蜜罐,却不偷吃蜂蜜的熊么?"我不相信铁牛说的话,就算换了我,我也做不到啊,更何况他,比我壮一倍的男子!
回到医院,我做了血液的分析,除去中性细胞稍微偏高,血小板稍微偏低,没有什么别的异常,血凝,肝肾功能,都还算正常。我觉得,或许就是太劳累了,我建议妖精好好休息。有时,小小的疏忽,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