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完成了某种任务和使命一样的轻松。
九幽道君的眼中,露出了一抹深深的怜悯和痛苦。
“阿福,谢谢你。”
他蹲下身去,看着阿福剩下的最后一只眼睛,道:
“你欠我的,都已经还清了。”
阿福点一点头,咧嘴一笑,随即逝去。
他死了。
九幽道君为他合上了眼睛,道:
“阿福十九岁那年,全家被杀,我为他报了仇,教了他武功。”
“他一生都在等着为我而死。”
他抬眼看向李图,道:
“正如李惭恩他们,随时准备着为你而死一样。”
他相信李图一定明白这种感情,这种令人感到愧疚又温暖的感情。
李惭恩从来不是李图的仆人,正如阿福也从来不是九幽道君的奴隶。
他们是,朋友。
一种非常特殊的朋友,比兄弟更亲近,比君子之交更真挚。
李图的确明白这种感情,他点了点头,道:
“你死了,就可以了,很多人都可以解脱了。”
九幽道君笑了。
他笑得十分释然,道:
“死在你手里,已经是我现在最好的选择了。云安?东瀛人?阴无极?他们都太过卑微。”
两人明明在谈论着九幽道君的生死大事,但是神色却如同在谈论下午吃什么一样简单。
李图点点头,道:
“我会杀了你。”
九幽道君道:“你会杀了我。”
李图道:“把你埋在翠屏山上。”
九幽道君道:“很好,把我埋在翠屏山上。”
李图道:“还有羊脂美玉杯盛着的女儿红、大瓷碗盛着的新丰美酒、青铜爵盛着的高粱酒……”
九幽道君笑道:“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