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珮也不再执拗,随着送药的小丫鬟出去了。
屋外,南崇坐在长廊之下,身子板正,眼神却是随着屋梁之上的燕子,飞向天外,听到掩住门的吱呀声,都没回头。
裴珮看到他的样子,颇为生气,一想到宁浅予背的误会,冲动之下,上前道:“南四皇子这样容易被挑拨吗?”
南崇是过裴珮的,在满月楼,记得她每次出现,都是和宁浅予一起,每次,也都是笑嘻嘻的,露出一对小虎牙,张扬又可爱。
现在猛然见到裴珮这样气鼓鼓的样子,南崇顿了顿,道:“你又是谁?”
“你不要管我是谁,总之,你听信外边那些女人的胡言乱语,来怀疑浅予,你就是大笨蛋!”裴珮狠狠剜了他一眼,小辫子一甩,离开了原地。
而南崇盯着她远去的背影,眼睛逐渐眯了起来。
屋里的宁浅予,可不知道裴珮临走,还在为她打抱不平,她的注意力,全部在南音身上。
南音的情况很危急,宫里派了四个接生嬷嬷,还有四个太医看着,太医不敢进去,那些接生嬷嬷,就负责传话,征求太医的意思,还有的帮宁浅予的忙,但无一例外的,脸色都不好,因为谁都知道,这样大的月份,肚子着地会有什么后果。
南音在第一次施针之后没多久,就醒了过来,但精神不是很好,能听到宁浅予说话,也能懂她的意思,喝了参汤之后,勉强有一丝气力,可无论怎么使劲,就是没法子。
宁浅予也很着急,这样的情况,已经持续了一炷香,要是再不诞下孩子,不仅仅是孩子保不住,只怕要母子惧亡。
有个年长的嬷嬷,看着已经精疲力尽的南音,问道:“贤王妃,这样下去,只怕不好,要不,老奴帮着按肚子,将孩子强行推出来?”
“不可。”宁浅予却是否定:“寻常人这法子可以,但南音不行,她身子弱,这法子只